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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瑜說要來送你,但我不想讓她見到你。」
——「她說她以為你和阿睢會走到最後,阿姨原本也是那麼想的。阿睢喜歡你,而你又是個好女孩,阿姨甚至跟你叔叔討論過你們如果結婚,孩子會長得多可愛。」
——「宋熹,你怎麼能因為你失去了親人,而去傷害阿睢。」
——「我無法想像他有多喜歡你,才會在你面前那麼脆弱。」
——「走了就再也別回來了,不要後悔,阿睢不會原諒你,我們也不會。」
想到過往的那些話,宋熹有些恍神,車門開啟卓君雯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下車。
當年她面對卓君雯的話是什麼反應來著?
比卓君雯的神態,她對自己當初的態度記得更清楚。
因為那也是這些年噩夢中的內容之一。
她對卓君雯露出了像是對家媗一樣的笑容,帶著勝利者的傲慢與不加遮掩的惡意:「那我比你們大方,我祝邵睢往後都能平安健康。」
說話的同時,她抬手像是虛握了一把刀,嘲弄地做了個刺向胸口的動作。
她不知道卓君雯有沒有告訴過邵睢這件事,或許邵睢今天下午沒有出現,就是因為知道了她曾經的惡劣。
她當時的惡意是邵睢自殺後,也就是說她狠狠打碎了邵睢之後,看過了邵睢的慘狀之後,依然不思悔改。
「想喝什麼?」
坐下後,卓君雯看著宋熹一路上越來越低迷的狀態,覺得有些好笑,她本來以為宋熹會盛氣凌人的對她。
畢竟過了那麼多年,她那個傻外甥還非要跟曾經傷害過他的人結婚。
但宋熹倒是出乎意料。
「你就是用這副罪人模樣打動的阿睢?」見宋熹抬起頭,卓君雯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本來打算等到茶水上來,再對你興師問罪,但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她是從公司員工的口中知道了外甥在安排婚期,才知道宋熹又回了翡市。
「你到底是怎麼敢回翡市,到底是怎麼敢再出現在阿睢的面前,你是不是弄混了善良跟軟弱可欺的意思?」
面對卓君雯三個力度一個大過一個的質問,宋熹都有答案,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表述。
「我不是以罪人姿態打動了阿睢。」
宋熹先否決了她第一個猜測,「如果他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的想跟結婚,那跟我罪不罪人沒關係,他只是還喜歡著我。」
說完後,宋熹本以為面對她的大言不慚,卓君雯會氣惱,但卓君雯卻很平靜,按鈴叫上了最開始沒叫的飲品。
等到服務人員退開,卓君雯見宋熹遲遲不說話,才主動開了口,「你還沒回答為什麼要回翡市?阿睢是因為還喜歡著你所以想跟你結婚,那你呢?」
「在我意識到我想做一個好人之後,我開始發現我曾經做的事無比的惡劣與病態,我想面對曾經的過錯並且進行彌補,所以我回了翡市。」
回答完這個問題,宋熹猶豫了一下,「當我開始想要彌補曾經的過錯,我開始分析那些錯誤。」
「或許我現在說的話在你看來是藉口,我認為我當時在機場會展露那麼強烈的惡意,是想讓你把我留下懲罰我。」
她註定是一個淳樸不起來的人,哪怕她承認自己對邵睢做了許多的壞事,但在無數次的反省中,她為了讓自己好過都為自己的行為尋找了藉口。
在她的自我認知裡,在看到浴缸裡被染紅的池水後,她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殘忍跟邵睢的無辜。
再之後她對卓君雯的態度,只是她怕了,以及她不敢承認自己愚蠢又懦弱,所以就這種方式讓邵家人注意到她的壞,讓她因此付出代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