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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挑,但勝在心思縝密、行事穩重。雪梨長得漂亮,又比一般的狐媚子缺些心眼,性格十分憨直,夫人也放心她。
其實當孃的選這樣兩個丫鬟給兒子,自有另一番用意。唐天遠也老大不小了,雖尚未娶親,房裡總該放幾個人。
哪知這些年唐天遠被那麼多鶯鶯燕燕環繞,卻總是心無旁騖,半點葷腥不沾。
唐天遠並非柳下惠,也不是有什麼隱疾,更非龍陽之類。他之所以這樣,源於八年前的一個事故。
☆、微服私訪
八年前,唐天遠才十四歲,剛長開的一個少年。
他身邊有個丫鬟名叫荔枝,只比他大兩歲,有著漂亮的手和腳。彼時唐天遠已發現自己某種特殊的偏好,待這個丫鬟自然有些不同。他那時候才多大年紀,要說對一個丫頭用情多深,肯定談不上,但荔枝至少是個漂亮的玩意兒,可以滿足少年人好色慕艾的需求。
大概是因為他的寬容,導致她的輕浮任性。十四歲的唐天遠,某些方面的功能開始發育健全,未嘗沒想過男女情事。正巧,荔枝也是有意,私下總在言語上撩撥他。終於某一天,唐天遠喝得薄醉,沒按捺住心頭那口火。
怪只怪兩人太過大膽,在書房裡就開始撕扯。那日,夫人因心疼兒子讀書太累,帶著好吃的前去書房看望。當孃的無須敲門,推開門就進去了,卻看到兒子並未用心讀書,而是在用心剝丫鬟的衣裳。
夫人登時震怒無比。兒子才十四歲,就要被這狐狸精給勾引壞了!她吩咐人把荔枝拖下去往死裡打。唐天遠的酒也嚇醒了,知道他娘動了真格的,他苦苦哀求,卻是無果。不止如此,夫人因想著讓這教訓深刻一些,故意讓人在書房外面行刑,唐天遠在室內把荔枝的慘叫聽得清清楚楚。也不知聽了多久,她的叫聲漸漸微弱,終至無聲無息。
下人們收工之時,荔枝早已斷氣,身下一片血肉模糊,曾經漂亮的手指因太過用力地扣著條凳而指甲斷裂、血肉翻開。那畫面對唐天遠的刺激太大,自此之後他再也不與丫鬟們過度親近。
後來他漸漸大了,這種情況並未得到改善,唐夫人才發覺自己當初似乎做得過了。她重新給兒子物色更好的女人,無論什麼樣的,唐天遠一直不曾染指。
他並非在和母親賭氣。一個人年少時經歷的事情會以特殊的方式儲存下來並伴隨他一生。總之自那之後,他看到丫鬟就本能地不願親近。
富貴人家的男子,到了十七八歲,不少人都嘗過雲雨了。唐天遠在這方面卻是異數。他不想碰丫鬟,更不願狎玩妓子,對主動上門調戲的女子也是敬而遠之,又沒有娶媳婦……以上這些因素合起來,使他長成了一個二十二歲的老處男。
說不上丟人,但總歸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這種事情不好和旁人說的。不過貼身伺候他的人自然知曉,比如香瓜和雪梨。
香瓜知道自己是夫人內定給少爺的侍妾,她在少爺身邊待了兩年多,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可惜少爺遲遲不肯行動。
雪梨與香瓜的身份類似,她倒不像香瓜那樣心思重,只是堅定地相信,少爺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為他要練童子神功。
且說眼前。香瓜和雪梨來到唐天遠住的院子,此時唐天遠還在退思堂,並未回來。她們見這院中安安靜靜,竟無一個下人,真不知這些天少爺是怎麼過日子的。兩人一邊內外打掃,一邊商量著再幫少爺招幾個粗使的丫鬟小廝。香瓜拿著笤帚在院中想清掃一下落葉,卻發現桂樹下躺著一隻繡鞋。她頓感詫異,彎腰將那繡鞋拾起來,仔細看。
繡鞋十分小巧,粉色綢面,上頭沒繡花沒繡草,只繡著兩個大金元寶。也不知是誰家姑娘落的,這品位也忒差勁了。
話說回來,此處是少爺獨自居住的院子,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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