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前,得再添個“很”字才算恰當。桌上擺著一盆長得正好的蘭花,散發著幽幽香氣,窗戶上掛了一層紗,開著窗並不怕蚊蟲進屋,倒是清幽的夜風徐徐吹來,清涼舒適,風鈴隨著風動清脆作響,並不聒噪,反而更能提神醒腦,宋子恆在屋內看過一回書,之後再也不肯回書房了。他心裡倒是羨慕蘇婉有這份閒情逸致,心中也不免對新婚妻子又高看了一眼,妻子孃家跟他們宋家的生活,雖說不上天上地下,但也相差甚大,不是誰驟然到了新的環境,都能有她這份隨遇而安的心境。
宋子恆的舉動,對蘇婉而言算是意外之喜,不過有人喜,自然就有人憂,宋母還真有些擔心,之前三兒子跟媳婦不親近,她也愁,好容易現在小夫妻親密了,太過親密她又擔心,兒子明年還要院考,如今卻白天夜晚,有空就跟兒媳待屋子裡,真能看得好書?
可他們新婚燕爾的,宋母也不好多說,只能按捺下,說不得只是一時親近,過幾日便好,然而如此這般過了幾日,宋子恆沒有回書房的打算,除了一心等著抱曾孫的宋奶奶整日樂呵呵,宋家其他人倒開始坐不住了。
關鍵時候,還得宋母起頭:“子恆啊,娘見你這幾日都在屋內看書,會不會有些不便?”
“倒無不便,內室的書桌正好對著窗,光線甚好。”
見兒子神態自若,宋母頓了頓,小聲的提醒:“那你媳婦……也不覺妨礙?”
“兒子看兒子的書,她做她的針線,這有甚妨礙……”宋子恆失笑,解釋到一半忽然恍然大悟,這才正色道,“實則是內室窗戶掛了紗帳,既無蚊蟲進屋,又能開窗吹風,倒比書房要清涼舒適許多,學習起來也可事半功倍,況且娘子現今一心做針線,比我還要安靜些,如此方能相安無事。”
宋母這才放下心來,她原是不想兒媳尷尬,這才拉了兒子單獨說這事,如今倒有些慶幸沒當她面說,她這兒媳心是好的,就是性子不太好,最受不得委屈,進門以來發作過兩回,一回她二嫂給了她氣受,她吵不過乾脆氣回孃家,第二回還是她二嫂說了她幾句閒話,她就差沒指著鼻子罵狗,這性子算是剛烈的,且除了兒子,誰的話也不頂用,自己雖是婆母,要是惹著她也怕是不好,這番誤解若被她知道,還指不定要如何——宋母一介婦人,最信奉的莫過於“家和萬事興”這話,能少一事是一事。
想到這兒,宋母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看來你媳婦那些日子在屋裡也不算是瞎折騰,還是有幾分用處的。”
宋子恆點點頭,宋母又道:“不過到底你念書為重,既然掛紗帳有用,我這就給你書房也掛上,也省得你擠在屋裡。”
“再有幾日我就回書院,等下次回來已是入秋,根本用不上,倒不如爹孃幾個屋子都掛上,也省得夜間悶熱。”
宋母不肯,還想說什麼,宋子恆卻攔了她:“就當兒子孝敬您吧。”
宋母這才一合計,發現兒子說的確實沒錯,她心道兒子白日忙於農收,夜間還要看書,也不知身體熬不熬得住,在屋裡有兒媳看著,倒能讓他注意休息,反正假期也沒剩幾日,倒不如讓他好好放鬆。心思轉過來之後,宋母倒覺是好事了,自然不再堅持,轉而想到了另一個事:“也是,你回書院之前,是不是陪你媳婦去趟親家那裡?”
宋子恆原就想跟他娘商量此事,這會兒卻目露恍然:“還是娘想得周全,我倒沒注意這個。”
“那是,你雖書念得好,這些事還得看你孃的。”宋母笑了,別看她兒子書念得好,主意又正,在家最聽她跟孩他爹的話了,最初娶這兒媳,他原是不願,為著他爹還是點了頭,如今小夫妻雖和睦,卻也更倚仗她。宋母最自豪的卻是這三個兒子一個賽一個孝順,人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放她兒子們身上可一點都不靈驗。宋母高興,語氣也更加輕快輕快,“今年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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