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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蘇婉發揮演技,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要我琢磨些吃的可還行,賺錢從來不是我的強項,你別找我。”
“那若我今日不回來,娘子待如何做?”
“問爹孃他們啊。”
“爹孃和兄長都只會種田,從來不懂這些。”
“那就去找我爹。”蘇婉似是覺得這個提議很靠譜,騰地翻了個身,變成側臥,正對著宋子恆,雙眼發亮,“你們家不能開鋪子,那讓我爹出面不就好了,反正也是往外請夥計,誰知道這背後是誰家的?”
“這可不行,一旦敗漏,可是要坐牢的。”
蘇婉似有些不耐,又翻了個身,重新變成平臥,“那你說如何。”
宋子恆反倒伸長手將她攬入懷中,語氣一片溫柔:“娘子倒是提醒了我,開鋪賣酒的事可以讓岳父出面,但日後酒賣得好,要釀的酒便多,需要的葡萄也越多,種葡萄和釀酒想來是爹孃擅長的。”
蘇婉不信他真是被自己“提醒”才想到的,恐怕一開始便有這個念頭,特意試探她是什麼想法,當然蘇婉自己也是在試探,宋子恆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宋老爹有錢有人脈,這酒一旦能打入本縣有錢人的圈子,日後只會越來越遠,掙錢自然不成問題,便是宋子恆也可以利用一二,他日後必定是狀元,由他將葡萄酒引入讀書人的圈子,時人愛附庸風雅,開啟京城市場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世人常言“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出嫁之人還時時惦記孃家要被人戳著脊背罵的,即便釀酒的法子是蘇婉想出來的,在世人眼中也與蘇家無關,她讓蘇家進來摻一腳,已是不佔理,必須要讓宋家先提出來才行,是以她剛剛與宋子恆迂迴了好幾個回合。
畢竟她佔了人家唯一閨女的身體,總要為他們考慮些,再說看著雖是蘇家佔了便宜,然宋家一無根基二無本錢,就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捏著方子也沒用,倒不如有錢大家一起賺。
“這法子好,相公書念得多,見識也多。”蘇婉臉上露出了笑容,“日後若生意做得大,爹孃能種出個葡萄園來才好,再也不愁葡萄不夠吃了。”
“就算種不出葡萄園,也不會短了你的葡萄吃。”宋子恆也忍不住笑了,低頭看著她的雙眼,“若真有那一天,娘子便是咱們宋家最大的功臣。”
宋子恆雖是笑盈盈的,眼神卻深邃無波,彷彿能將人吸入深處。這點探究之意還不至於讓蘇婉慌亂,她臉色都沒變,眼神一轉,便拍了下頭,叫道:“早知道還得叫我爹幫忙,今日就裝點葡萄酒讓那蘇福帶回去了!”蘇福便是送宋子恆回來的蘇家家丁。
“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性子。”宋子恆笑著握了她的手,“因是請岳父幫忙,更應咱們親自登門拜謝才是,讓蘇福順便捎話算什麼。再說,你記起要岳父幫忙才想著送酒回去?”
“蘇福來得匆忙,我如何記得這麼多,再說,爹孃又不計較這些。”
“即便岳父岳母不計較,咱們該盡的心也要盡,不是嗎。”
“行了,你有空多陪我回去走兩趟,他們便心滿意足了。”
宋子恆哭笑不得,到底是誰爹孃?也是被爹孃寵著才能養出如此性格。宋子恆之前升起的些許懷疑,倒徹底消去了,他更願意往巧合方面去想,妻子嫁進來也快有大半年了,家務女紅俱是一竅不通,便是自己愛吃,在廚藝上也一塌糊塗,只對吃食有著無窮的熱情,才能時不時想出些稀奇古怪的吃法,這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術業有專攻了,能琢磨出葡萄酒的做法也不算特別稀奇。
何況子不語怪力亂神,他方才怎會有如此荒唐的猜測。
宋子恆這會兒一想,又覺得有些對不住蘇婉了看,握住她的手一直不放,甚至在她想抽出來的時候手指插了進去,變成十指相扣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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