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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淺夕還在床上睡著午覺,阿狂趴在地上練字,突然聽見了外面有動靜聲,阿狂用掌心抹去了地上的字跡,一溜煙就竄到柴火堆後面躲了起來。
“砰--”的一聲,柴房的門就被踹開。
孟淺夕也被這巨大的聲音驚醒,一下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只見來者是法能,身後還跟著一眾她門下的弟子。
“師叔,你這是做什麼?”孟淺夕的睡意還沒有全醒,壓根不明法能為何如此。
“做什麼?去!將她拖出來!”法能冷哼一聲,就有弟子去拖拽孟淺夕。
“你們幹什麼?我有腳!我自己會走!”孟淺夕掙扎了兩下,掙脫了她們的禁錮,起身拍拍屁股,走到法能邊上,問道:“師叔,我到底又哪裡得罪你了?你這樣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法能雙手環胸,低眉看著孟淺夕,帶著十足的不屑,說道:“你又偷了香火錢,還抵死不認!”
又是香火錢?!
孟淺夕的睡意頓時全無,震驚過後,她恢復了之前的神態,回答道:“師叔,空口無憑,你不是第一次冤枉我了,無憑無據的,你為什麼要陷害我?你說我偷盜香火錢你可拿得出證據?”現在她終於明白會淨為什麼寧願跪死在雨裡也不願意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了,法能簡直欺人太甚,根本就是往她身上扣屎盆子!
“誣陷你,會圓你說!”
會圓聽見法能叫她,從後面站了出來,底氣十足地說道:“庵堂開放的那天,有許多香客添了香火錢,放在菩薩面前供奉,可是第二天早上早課之前,我卻見你從大殿處偷偷離開,不是你偷了香火錢還會是誰?”
原來是那一晚,她抓賊不成反倒又被當成賊,孟淺夕趕緊否認道:“我就是怕有人會偷盜香火錢,所以才守在大殿外面,希望能抓到賊,沒有想到徒勞無功,我才會離開的!”
“詭辯!”法能一喝,她不會相信孟淺夕的任何說辭。
“師叔,如果真是我那晚偷了錢,為什麼你們當時沒有發現?現在才來興師問罪呢,很顯然錢不是那晚丟的不是嗎?”
法能一愣,她好像說的有點道理,但她立馬反駁道:“是不是那晚丟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一定是你偷的!否則你鬼鬼祟祟地在殿外做什麼?你這個賊!我今天就要替法慈師姐清理門戶!”
孟淺夕胸口一悶,這個法能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快!將會淨拖出來!”法能又喝了一聲,更多的小尼轟然而上。
“走開!”孟淺夕一直以仁為善,從未對這些普通人動過武力,但是事情到這一步,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她雙手握拳,出拳如雷,一左一右各擊一拳,就將帶頭衝上來的會方和會圓打到在地。
“哎呦喂!”會方和會圓痛苦地栽倒在地,皆是捂著胸口叫喚,那些小尼看見孟淺夕動武,皆是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會淨!你要造反嗎?”法能也被孟淺夕嚇了一跳,還是死撐著拔高嗓音問道。
現在孟淺夕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了,法能這般欺人,她要是再忍下去,就等著有一天死在這清源庵裡吧!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將會淨給我綁起來!”法能急得有些跳腳。
眾小尼面面相覷,最終還是在法能的威迫下一起向孟淺夕走去,孟淺夕這回可沒有手下留情,她出掌如風,分寸拿捏得剛好,或是用拳或是用肘,既沒有傷到那些小尼的要害,卻也都將她們掀翻在地。
法能看見孟淺夕漸漸佔了上風,小尼們一個接著一個地栽倒在地,身怕她也會上來毒打自己,此時她眼珠一轉,看見門邊有一隻木棍,便將木棍拿了起來,雙手緊握木棍,悄然向孟淺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