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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稱病拒絕,只不過面對那麼任性的公主,她的拒絕有用嗎?
陳珈的琴技本就一般,一通亂彈竟讓門外漢的邀月都聽出了不對。
邀月公主同草原上的其他貴女一般,她們只喜歡熱鬧歡快的音樂,南朝這種靡靡之音只會讓她聽得昏昏欲睡。她讓陳珈過來彈琴只因為覃月喜歡聽這種音樂。
覃月的養父覃上柱國是南朝人,因不堪朝廷壓迫舉家搬遷到了北國。後因軍功卓越得到了北國君主的賞識,從一個守城將領慢慢成為奠定北國江山的功臣。
表面兒看,覃上柱國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北國人。他和北國人一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騎馬打獵樣樣精通。只有同他親近的人才知道,豁達開朗的覃上柱國早已把心留在了南朝。
騎馬放歌時,他哼唱南朝的歌曲;醉臥沙場時,他嘴裡叨唸得全都是南朝的好。在他的潛移默化下,覃月也喜歡上了南朝的音樂,喜歡聽著那些軟綿綿的曲子去回憶著覃上柱國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言語。
他知道自己是南朝人,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天下最美麗的女人,知道父母迫於無奈將他交給了覃上柱國……
陳珈彈得都是新曲,調子雖然好聽,但不熟悉的調子無法讓覃月找到對覃上柱國的思念之情,聽著聽著他就蹙起了眉頭。
邀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覃月臉上,發現他並不愛聽陳珈彈琴時,她以為是陳珈彈得不好,她喝斥道:“南宮夫人,你彈琴能用心點嗎?為什麼從你的曲子裡聽不到一絲南朝音樂的chan綿悱惻與委婉悽愴。”
陳珈道:“花園裡繁花似錦,充滿著春日的勃勃生機,這樣的環境裡確實沒有彈琴時需要的哀怨與思念。”
邀月問:“彈琴不是隻講心境嗎?”
陳珈道:“心境總會被外界的環境所左右!”
邀月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她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要聽她的,從未有人敢像陳珈這般同她對答。
看著陳珈那張精緻的小臉,她總覺得這個南朝女子就是妖精。別以為她不知道覃月曾在送葬出城的路上同這個女子失蹤了一段時間,那一夜,他還弄丟了她送他的酒壺……
樁樁件件的小事讓邀月起了殺心,她最恨別人跟她搶東西,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她邀月得不到的。
邀月的表情全被覃月看在了眼中,他太瞭解邀月了。這公主從小就黏在他身旁,為他做了很多蠢事,其中一件就是跑去求國主賜給她邀月這個封號。除此之外,這公主並沒有什麼壞心,日常的生活就同草原上的一個普通姑娘差不多!
藍伽羅,覃月記得她,這個姑娘比他見過的所有南朝貴女都要有趣。邀月不能殺了她,南朝負責議和的使臣很快就要到北國了,質子南宮裕的正妻不能在這種時候有閃失。
想起此次攻入香河鎮的原委,覃月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不管如何,北國確實因他的行為顯得有些理虧,這種特殊時期北國朝廷絕不能和南朝產生新的糾紛了。
為了打消邀月殺人的念頭,他道:“南宮夫人,不知死亡能否讓你產生哀思?”
陳珈莫名的看著覃月,完全不知道覃月是在出言救她。死亡和哀思有什麼關係?對邀月認識太淺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那番對答會讓邀月起了殺心,更不知曉,邀月的任性已經到了一種無法無天的地步。
她道:“不確定。”
話音才落,不知從何處鑽出了兩個侍衛,只見他們急速來到陳珈身後,分別摟住了她的兩個侍女。他們一隻手捂住侍女的嘴,另一隻手寒光一現,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沒入了侍女的腰側。
活生生的兩個侍女就像兩條遇見了大廚的魚,連呼喊與掙扎都沒有就已經死氣沉沉的被兩個侍衛拖出了花園。
陳珈被驚呆了,這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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