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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炎回想前世並沒有這一出,禁不住想,難道是因自己重生之故,許多事情也相應的發生了改變?
「想富貴無憂,長命百歲,你該求我。」蒙炎扯開帳子就去掀她繡被。
荔水遙心慌腿軟,大氣不敢出,越發往床壁上貼。
只要一想到在馬車上他那樣對她,她就羞惱之極。
「求你就有用了?敢問蒙鎮國,您是何方神尊下凡來的?」
蒙炎聽出她語氣裡的嘲諷之意也不惱,伸展開胳膊把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懷裡,覺察她嬌軀的僵硬,頓時解了一口氣,不答反問,冷笑,「我虐待你?」
瞬間惱恨上頭,荔水遙氣紅了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咬在了他虎口處。
若是尋常人,此處皮薄,咬一口必會疼痛難忍,但蒙炎不是尋常人,他三歲起隨師父習武,泡藥浴,錘鍊體魄,虎口經過常年的握刀磨鍊,早已生出厚厚的繭子,又硬又韌,以荔水遙的力氣和口齒,咬在上面一點都不疼,只有癢,她軟軟的唇貼在上頭,鬧的他火起。
驀的,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揮袖熄燈,冷聲下令,「睡覺!」
兩軀貼合沒有一絲縫隙,荔水遙自是立馬察覺到了,慌忙閉眼睡了。
蒙炎大睜著眼睛看床帳頂子,把清心咒來回默唸了三遍才止息了身體的燥熱,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谷欠望是這樣的索求無度,前世珍她如寶,奉為心上神女,從未生出褻瀆之心,哪怕夢中也只是淺嘗輒止罷了。
荔水遙卻實在是睏倦了,閉上眼,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蒙炎聽著懷裡小娘子均勻輕弱的呼吸聲,想著今夜種種,心上酸澀與刺痛交織如浪,一遍一遍的叩問心門,句句皆是休想。
——你休想我會成全你們,絕無可能!
——今生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我懷裡,埋進我蒙氏的祖墳,與我合葬!
如此翻來覆去的想著,模模糊糊也就睡了過去。
右耳房內,九畹沒睡,左等右等等不來服媚,她放心不下就靸著鞋穿過迴廊敲開了左耳房的門。
開門的正是蘭苕。
「服媚和你們一起出去的,你們都回來了,她去哪兒了?」
月落烏啼,夜風微微的。
蘭苕感覺鼻酸,立馬捂住嘴壓住了打噴嚏的聲響,這才低聲道:「別為她擔心,明兒一早說不得就乘馬車回來了,你還不知道她,從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兒,更別擔心她夜裡沒地方住,你忘了不成,她姑母嫁了棠氏大管家的幼子,現下里大小也是個管事娘子。」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咱們四個一塊長大的,我本以為咱們會長長久久的在一處,不成想服媚生了反骨。」
想到服媚擅自留在棠氏不歸,蘭苕就冷笑了一聲:「再看吧。」
「罷了,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你歇著,再眯一會兒,早上有我呢。」
蘭苕點頭,關門去睡了。
九畹沒什麼睡意,聽得雞鳴,估摸著離天亮不遠了,便沒回耳房,而是輕手輕腳的去了正房廳上值守。
郎主夜宿,娘子麵皮薄,她不方便去臥房裡頭聽差。
偌大廳堂黑漆漆的,擇了一張坐榻,曲身暫臥,閉上了眼睛。
如墨的黑夜慢慢褪色,褪成了魚肚白,天光大亮。
荔水遙覺得自己才睡過去就被餓醒了,紗帳掩著,帳內黑乎乎的,開口就喊,「蘭苕,我好餓。」
九畹聽到呼喚連忙起身走入臥房,「娘子醒了。」
蒙炎也醒了,大手一伸就撩開了紗帳,讓天光照了進來。
荔水遙本是惺忪著坐在錦褥繡被堆裡,忽然發現身畔有人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上朝去?」
「今日寒食,寒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