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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椅子頂在門前,抖著手撥詹湛電話,但沒有人接,過了有一會兒,齊小茗給她回了一個問號。
再然後,就是他們倆來的時候看見的那樣。
齊小茗抱胸坐在邊上,本來看起來困得快睡著了,聽她講完,點頭冷笑:「好好好,你是會講的,他在你門口說的什麼你忘了?」
蘇子邈沮喪地低下頭,「他說,『怕成這樣,一女的打什麼職業,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出來喝酒啊』。」
詹湛沉默良久,「好,我知道了。」
他又心有餘悸地問齊小茗:「你怎麼有這玩意?基地裡」
這種事情按男人思維來說就是「他也沒幹什麼」、「只是一時糊塗」。
齊小茗眼睛一眯打斷他:「我覺得你這種管不住犯賤公豬也打不通電話的經理應該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你要是喜歡半夜被男人敲門,應該也不介意我半夜把你房門鋸開?」
詹湛冷汗直流:「沒有沒有,姐,絕無此意,我突然想起我們基地也沒有這方面規章而已。」
「青藍他習慣手機靜音,我是震動沒醒,我倆罪該萬死秋後問斬,但是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接下來怎麼辦,小邈,看你的意思,要報警把他抓起來我們也配合。」
齊小茗往後一仰:「少玩花樣,你把問題踢給她有意思?你自己知道怎麼辦。」
「不是的,」詹湛平復心緒——但凡男人就不會有不怕閹這個字的,「走廊有監控,我的意思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遞交騷擾隊友的證據讓他滾也可以,報警也可以。」
女性從業者不少的情況下,雖然不能達到讓行業內的性騷擾之類的絕跡,但相關處罰條例還是不少。
蘇子邈緩過那陣心有餘悸——但凡人就不會有不怕電鋸的:「讓他走就可以了,不然小茗那段也不好解釋。」
齊小茗嘖了一聲,站起來:「隨你便,我回去睡覺,沒事別叫。」
兩個人望著她的背影,一陣高山仰止。
後來,詹湛也問過齊小茗:「你沒事帶三把電鋸來幹嘛?要是當時真報警你怎麼解釋?」
齊小茗也就像現在這樣翻了個白眼:「我木工家庭,電鋸就是我的安撫物。」
詹湛嘆了口氣:「那你當初在sf也是?算你的過失嗎?」
齊小茗臉色不大好看:「賤男人多,不算,過去很久了。」
詹湛點頭,女選手麼蛾子少,逆元帶頭,近兩年選擇女選手的俱樂部多了起來:「我建議你把它們處理掉,不然到時候調查組來了,判定你有暴力傾向就完蛋。」
當初是真不太熟,中間還有個撲克牌大小王在上躥下跳,現在相處久了,齊小茗有沒有精神病他們再清楚不過。
齊小茗難得流露出一絲不捨:「基地那麼荒,門口兩塊地的架子還是我搭的,買來做木工不行?」
詹湛快氣笑了:「誰家好選手拿手幹那麼危險的活?你知道你的手現在值多少錢?」
齊小茗煩躁地盯了一會兒天花板。
詹湛想辦法:「找個五金店幫你寄存,出點錢讓人定期上油保養,你現在也不適合幹這個。」
兩個c,一個木工世家,一個羽毛球少年杯,上趕著費手,詹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兩人像模像樣地站在訓練室門口不遠處的一個拐角,堂堂一個戰隊經理,一句處罰沒有,說的全是如何對口供、毀滅證據之類的話,陳青藍和蘇子邈貓著偷聽,蘇子邈不無擔憂地碎碎念:「這怎麼辦呢,為什麼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也會被曝出來?」
陳青藍:「別說的好像茗茗真的有問題一樣嘛,章魚哥那麼板上釘釘的都能冷處理,我們這種沒影的事問題不大的。」
蘇子邈:「你怎麼知道沒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