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容常曦倚在欄杆邊，又有點想哭了，其實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可越是知道，越是讓人絕望，她說：&ldo;華君遠，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了?&rdo;

華君遠不語。

容常曦落下一串淚來，她望著御花園的景緻哽咽道：&ldo;塞外只有如此刻一般寒冷的冬天，沒有御花園，沒有昭陽宮，更沒有我想見的人。我會嫁給一個殘暴的，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上的人，我還要為他生兒育女，最後死在那裡，那裡好遠，真的好遠，送行的轎子，要不眠不休走兩個多月……&rdo;

華君遠看著她，神色有些複雜，容常曦心裡一片冰涼，幾乎是用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道：&ldo;而我喜歡的人……從前，不肯娶我，現在，還在勸我去那麼遠的地方。&rdo;

她喜歡華君遠，這在華君遠心裡本就不算秘密，她表現的已足夠明顯，只是華君遠擅長裝傻，她偏要在這種時候戳破這層窗戶紙。

華君遠果然一時有些愕然，隨即嘆息道：&ldo;殿下，我非良人。&rdo;

容常曦看著他，一邊哭一邊道：&ldo;你永遠都是這樣，虛偽!你根本就是自己看不上我，卻總是假惺惺地退讓，彷彿真的是你配不上本宮!良人，什麼叫良人，那個阿扎布就是良人了嗎?!你若不喜歡我，當初為什麼要對我笑!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替我找回玉鐲，為什麼這些年都不娶妻!&rdo;

她伸手去打華君遠，華君遠默默受著：&ldo;是我做錯了。&rdo;

儘管容常曦已失儀態，他仍是這樣沉著冷靜，順著容常曦的話說自己做錯了，彷彿容常曦說的那些事情，他確實不該去做，可事實是，他做的這些事，是支撐容常曦這些年不妥協的動力。

但她終究是要妥協的，容常曦哭的有些累了，華君遠步步退讓的模樣更是讓她心灰意冷，她往下看，風起，落葉旋落，容常曦忽然想到，若她這一刻往下跳去，或許也會似落葉一般，而唯一能看到這個景緻的，只有華君遠，她也就是要他看到。

容常曦身形微動，華君遠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角，道：&ldo;殿下!&rdo;

他竟能看出她在想什麼，容常曦抽回自己的衣角，盯著他：&ldo;華君遠，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討厭?&rdo;

華君遠蹙眉：&ldo;殿下何以這樣想?&rdo;

&ldo;你與容景謙關係那麼親近，他肯定沒少說我壞話……不，不用他說，本宮是什麼樣的人，你肯定也知曉幾分。&rdo;容常曦深吸一口氣，&ldo;我想想，其他人會怎麼說我?喜怒無常，揮霍無度，驕奢淫逸?&rdo;

華君遠道：&ldo;他人如何說，與我如何看，毫無幹係。&rdo;

僅僅是這句話，竟讓容常曦心中寬慰不少，她忍著淚，道：&ldo;其實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有時候，也不是那麼壞，我在你眼裡是不是毫無長處?其實我總是有那麼點長處的吧。可惜你不會知道，你也不想知道。&rdo;

華君遠不說話，容常曦吸吸鼻子，道：&ldo;你放心，本宮不會尋死。你說的對，你們說的都對，本宮是大炆的公主，和親什麼的，理所當然，太傅給我們說過那麼多和親的故事呢，嫁給臭老頭的都有，我還算幸運的。和親就和親，將來史書上提起我，肯定說我是個特別好的公主，為家為國，遠嫁胡達。&rdo;

華君遠點頭：&ldo;嗯。&rdo;

&ldo;我管史書上寫什麼啊!&rdo;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