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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那樣灑脫的性子,合該在外頭自由自在一輩子,卻被她坑進了宮裡去。
若非她有本事,命都未必能保住呢,何談今日貴為皇后的榮耀?
終究是自個對不住她。
莊明心一愣。
道歉不道歉的,先前她還很在意此事,但後頭就釋懷了。
若不是莊靜婉中二病發作離家出走,她還沒機會入宮為妃呢,也就不會收穫毓景帝這個良人。
禍兮福所倚,她也算因禍得福了。
所以她不但不再責怪莊靜婉,甚至對她有些感激。
況且當日年哥兒立太子時,莊靜婉跳出來帶頭跪拜年哥兒,給年哥兒立威,也算有功。
莊靜婉自來高傲,這樣的行徑已算是她向自個低頭了。
再想不到她竟有直接道歉的一日。
靜默了片刻後,莊明心這才展顏一笑:「都過去多久的事了,還提它作甚?咱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不該生分了才是。」
莊靜婉聞言,打蛇棍立時跟上:「妹妹大度,不同我計較,妹妹的好我記在心裡了。往後妹妹若有需要援手的地兒,永昌候府必傾囊相助。」
莊明心笑了。
莊靜婉果然不愧是莊家精心培養出來的姑娘,才嫁進永昌候府沒幾年,嫁的還不甚光彩,卻已經掌握了永昌候府的話語權,直接代表永昌候府向她跟太子投誠。
永昌候府,旁人倒罷了,廖清鈞這個新任錦衣衛指揮使,還是很有用的。
故而這投誠,十分合莊明心心意,她臉上的笑容真心了許多:「那我就先謝過姐姐了。」
裴氏高興道:「如此就好了!我時常掛心你倆不合的事兒,想勸又怕你們覺得我偏心對方,為此日夜懸心,這會子總算能將這顆心放下來了。」
莊靜婉抱住裴氏手臂,撒嬌道:「讓母親憂心了,是女兒的不是。」
莊明心不屑作小女兒情態,哼了一聲:「多大的事兒,值得您如此憂心?簡直是杞人憂天。」
莊明心自小就懟天懟地的,裴氏對此早就習以為常,笑道:「是是是,是我杞人憂天,乖寶說的對。」
年哥兒從玩具堆裡抬起頭來,奶聲奶氣的說道:「太外祖母,您叫錯了,年哥兒是寶寶,不是乖寶。」
莊明心「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後沒好氣的瞪他:「玩你的玩具吧,大人說話,小孩子莫要插嘴。」
年哥兒撅了噘嘴,雖不樂意,但卻並未刨根問底,而是將手裡的麵人遞給昕哥兒,說道:「弟弟,給你玩孫大聖。」
他不叫弟弟還好,一叫弟弟,招惹的裴氏立時催育:「年哥兒都快三歲了,你也該考慮再懷一個了,不論生個皇子還是公主,總歸是年哥兒的助力。」
莊明心一聽這個就頭大,在宮裡被毓景帝催育就罷了,回孃家還要被母親唸叨,簡直是無語。
不過母親也是好意,她不能像對毓景帝一般冷言冷語,只笑道:「兒女是講緣分的,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不來的時候計劃再多也無用。」
這話說的模稜兩可,往哪頭理解都成。
果然裴氏會錯了意,以為她有意生二胎,只是暫時沒能懷上,故而笑道:「這事兒越著急越成不了,你萬不可太心急。」
莊明心:「……」
她真不心急。
說話間,下人來報,說酒席準備妥當了。
這會子才巳時四刻(上午10點),距離午正開宴還有足足一個時辰,顯然是專為莊明心跟毓景帝準備的。
他們身份貴重,又各有差事要忙活,故而不可能如其他賓客一般坐席吃酒。
這會子擺上酒席,他們提前替莊羲承祝壽,並吃上一杯水酒,就該起駕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