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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宜在想,她剛剛聽柚一她們說的是兩公里,所以還是她們沒看明白地圖。
五公里光走的話得一個多小時吧,更別提伏城這一路都還要背著她。
幼宜有點擔心,她說:「走這麼遠的話,不然你放我下來吧。」
伏城手臂貼在她腿肉上,力氣絲毫不減,他大步往前走,根本沒有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丁幼宜,你覺得我連這點體力都沒有嗎?」
伏城:「好好待著。」
她的體重比他負重訓練的重量重不了多少,別說揹她走五公里,就是抱著她做負重訓練,對他來說也完全不成問題。
幼宜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從她的角度看他,側臉鼻樑高挺,線條流暢分明,眉眼間堅毅,有一種他獨有的野性。
她乖乖待著,於是不說話了。
伏城沒有看地圖,對路線和方向十分熟悉,幼宜在他背上待著,這時候才有心思來看這山林裡的風景。
群樹環繞,溪水潺潺,陽光從樹葉間隙打下,穿過綠葉的炎熱也化成了清涼,幼宜閉上眼睛,感受這拂面而來的清風。
走了快半個小時,路變得越窄起來,幼宜閉眼眯了會兒,兩邊灌木叢有枝葉橫生,偶爾劃過她手臂,她皺眉,伏城好像已經察覺到,往前走時,特地側身給她躲避。
那些小樹枝都打到他身上去了。
整整五公里,八十分鐘,伏城背著她走這一路,對他來說,似乎全程沒有消耗任何體力。
他那麼輕鬆的背著她走過這一路,肩背寬厚,能輕鬆感受到他身上的力量,幼宜在他背上,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安心過。
伏城真的,會很好的保護她。
在她真切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對此有過任何的懷疑。
營地很大,搭著稀稀疏疏的帳篷,這個時間還沒人到達,伏城在帳篷前把她放下。
他拿了碘酒棉簽和濕巾,半蹲在幼宜面前,一手托起她的腳踝,給她傷口消毒。
她腳腕上有泥土的汙漬,伏城用濕巾給她一點點擦乾淨,連腳趾都是,他指腹間粗糲,按在她腳心微微的癢,即使動作很大,他也儘量放輕了力道。
幼宜腳趾蜷了下,伏城動作停住,抬頭問她:「疼?」
幼宜搖頭:「有點癢。」
她面板薄,腳心很敏感。
幼宜委屈說:「昨天跑了五公里,又訓練那麼久,腿快痛死了。」
伏城沒說話,他手掌覆到她小腿上,指腹按下,輕輕的給她揉捏。
他掌心是熱的,覆在腿上很舒服,連他手上的繭子甚至都舒服的過分,力道正好,揉捏起來,一點點緩解她堆積的痠痛。
捏完左腿,又給她捏右腿。
伏城蹲身在她面前,認真的沒有一點不耐煩。
他雖然話很少,看起來冷漠肅穆,可在這漠然下,幼宜似乎感受到了他獨有的溫柔。
外面有人來了,伏城把幼宜往帳篷裡抱,他把簾子放下,整個帳篷裡就形成了一個極小的密閉空間。
這應該是伏城專門睡的帳篷,比其它人的大上一些,可他那麼高大,這地方對他來說,還是稍顯侷促。
他從軍裝口袋裡拿了一袋小蛋糕出來,還有一小瓶牛奶。
像這種戶外拓展活動,為了儲存體力,他們包裡帶的都是壓縮餅乾,體積小又容易填飽肚子。
蛋糕香氣綿軟,看著像新鮮烤好的。
伏城還把包裝開啟,然後把蛋糕遞給她。
牛奶他拿在手上,擰開了瓶蓋,看她要喝了,他拿著瓶子給她遞到嘴邊。
幼宜吃完,舌尖都是甜甜的味道。
幼宜吃飽了,腿上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