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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永寧行動失敗的訊息也傳了過來。
天氣預報裡那場雨終於開始下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再度響起,陌生號碼,接起來是葉輕舟。
「爸!」對面的聲音虛弱又急切,「餘聞君想犧牲黎溯來打倒黎成嶽,我們要趕緊去救黎溯!」
然而定位器的訊號已經消失了。
「定位器由南往北走,最後的位置顯示在永安街和和平路的交叉口,」葉予恩問,「小舟,餘聞君有沒有說黎成嶽可能會去什麼地方?」
葉輕舟點開地圖找到那個地方一路向北摸過去,過了和平路口往西拐是文娛大廈、電視臺、體育公園,往東拐是醫大二院、教育城、奕城二中,奕城二中的邊上就是……
「爸!」葉輕舟急切道,「黎成嶽要去的地方可能是東海職業技術學校!」
半地下室,狹小的窗,以及,藏在身後牆根底下的刀片。
一切都和餘聞君說的一樣。
這是餘聞君給他,和黎成嶽準備的墳墓。
黎溯嘴角帶著血,笑了。
黎成嶽揪著他的衣領,一對父子,一對仇人,死死瞪著對方。
「黎溯,你馬上就要死了,知道嗎?」
黎溯揚著頭不卑不亢:「知道。」
黎成嶽一拳將他打翻在地。
「很好!很好!」黎成嶽狂躁大笑起來,「那些被人玩剩了的賤女人,犯了罪不想坐牢求我收留的混帳,想掙錢想謀權想榮華富貴的王八蛋!一群王八蛋!背叛老子,嗯?背叛老子!全都背叛老子!我的女人!我生的兒子!老子養著你們,你們回過頭來要毀我的一切!你們他媽就是這麼報答老子的!去死!去死!所有妨礙老子的人都得死!」
他抄起手邊的摺疊椅狠狠朝黎溯身上砸過去。
黎溯忍著他的毒打,繼續在背後後偷偷割手腕上的麻繩。
清脆響亮的擊打聲,黎溯的血,讓黎成嶽陷入極度的狂怒與亢奮:「我的一切——我十幾年費心費力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毀了,都毀了!是我的好兒子乾的!可那又怎麼樣呢?黎溯,你想要證據對不對?沒了!沒了!黎溯,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馬上就要死了,可我還活著!我很快就會建起新的唐宮,新的仁山,我會有新的女人,新的奴隸!你就在地獄裡熬著,睜著眼看著這一切吧!」
窗外一點噼啪聲,今冬的第一場雨如期而至。
電話,又是電話。
黎成嶽雙眼血紅,幾乎要把手機捏碎:「誰!」
「黎局!」那邊聲音慌慌的,「不好了,阿煊突然呼吸困難,各項指標都出現了異常,不確定是不是出現了術後排異反應,現在要回山上來不及了,必須馬上送附近醫院!」
「送就送,你慌什麼!」
「可是,」那邊的人大概汗都下來了,「阿煊的證件和病例都在……在那個女人那,沒有這些東西醫生恐怕沒法救治阿煊……」
黎成嶽痛罵:「一群廢物!去找!去破曉找!有人敢攔著就說是老子讓的!阿煊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統統別想活!」
一場對話全部落在了黎溯耳中。
阿煊——誰是阿煊?
術後排異反應——他做了器官移植手術?
他的證件和病例都在那個女人那,在破曉——那個女人,是凌霜?
最後的謎團在黎溯腦海中驟然轉身,現了真容。
他一次一次和黎成嶽作對,他折磨他卻不殺他,他說,今天不是你的死期。
可一轉頭,立刻安排了爆破案。
他看似毫無理由地殺了年僅三歲的沈聰,凌霜為此和他翻臉。
凌霜莫名其妙來探病,還故意給黎成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