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敦武郎(第2/3 頁)
湖撈出來一塊巨石,要運往艮嶽,需要各地籌資運輸,朝廷派了轉運使來到兩浙路,要求越州往京城運糧三十萬石,黃琳的信於此時又飄在了申黎庶的桌上。
黃琳性子直,信裡頭沒說多餘的客套話,就提及了遼軍打得童貫落花流水,种師道退守雄州,遼軍前軍壓了上來,官家下令班師,又讓王黼當了少師,七月份耶律淳死後,王黼又讓童貫、蔡攸領軍北上。簡單說明之後,又說鑑湖倉的事情他已經辦妥了,王仲嶷上書說越州去年才遭到賊亂,今年出不了三十萬石,三萬石的糧食都難供到東京,況且方臘殘餘又遁進了會稽山,朝中現在又開始爭論起鑑湖圍湖造田的事,王仲嶷已經透了訊息,圍湖之事基本已成定局,申黎庶大可捐官買個爵位,從吏職變為官職。
“何偉才,你說當大宋的將軍好,還是做大宋計程車大夫好?”申黎庶捏著信的一角,將其放在燈尖上,看著火苗一點點竄上信件後,丟在了空中。
何偉才看著信件在空中被燃燒成了灰燼,心中的激動早已經按捺不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二哥居然在控制整個縣衙後還能當官!這意味著,他也能跟著一起平步青雲!
“做官好,當然是做官好!“
“做官有什麼好的?能吃油水的,那是科舉來的官,像我這種,還是算了吧,萬一被調在個山溝溝裡做知縣,老子不就完蛋了?”
何偉才嘿嘿笑道:“那也得弄個文職,最起碼威風一些。”
“文職?武職就不香了?”
“武職哪有文職香?”何偉才嘀嘀咕咕道了一句,申黎庶哈哈大笑,罵道:
“瞧你那榆木腦袋!武職能買個正八品的敦武郎,明價三萬錢。算個正將,領兵一營。咱城裡面還有幾個沒系將的營?”
何偉才想了想,道:“禁軍裡頭,熙寧年來了一支兵,雄捷系將第一指揮營五百人,駐紮在第五廂的望秦門,這都到會稽了;大觀二年也來了一支,威捷系將第二指揮營五百人,駐在第一廂的都亭橋,這裡州府近點;廂軍那邊,熙寧元年的壯城指揮營四百人,駐地是第一廂北善法寺,二年來的是崇節指揮營五百人,駐地在和第一指揮營在一起——還有崇節第八指揮營,五百人駐在第一廂前武肅廟,還有牢城寧節指揮營兩百五十人,在第一廂馬坊橋東。“
“土軍是會稽兩個營七十五人,縣外一個營八十人,咱們山陰縣內兩個營一百人,加上衙門的弓手也算土軍編制,兩邊又多九十五人。”
“那你算算,咱們越州駐軍有多少?”
“額···”何偉才正要掏出手指頭加,申黎庶早已經心算出了答案:
“禁軍兩個營一千人,廂軍四個營一千六百五十人,土軍一共四百四十五人。”
宋代官職售價極高,萬貫起步。募兵制在徽宗朝時已經徹底爛到根子裡。各地農民起義不斷,朝廷招安募其為廂軍,國家出資供養,軍餉為歷代之最,而朝政腐敗,奢靡之風四起,軍餉下發被層層剋扣,到底層士兵手裡也少的可憐,造成兵將對立。
將腐兵爛,順風仗都打不清楚,“萬一有雞鳴犬吠之驚,則手不能安弦、目不能辨幟,求其捍禦之功,則百無一二矣”則已是邊軍常態,以致“勸沮之法壞,驕惰之風成,出戍則亡,遇敵則潰,小則荷戈攘奪以逞,大則殺掠嬰城而叛,天下可用之兵無幾矣”。
這種軍隊,打打手拿棍棒的農民起義還行,要真是拿去打遼國金國,那就得全體完犢子,當為中國歷史上最爛的軍隊。
“禁軍頭子當不上,老子總能當個廂軍頭子吧?這樣手裡有兵,衙門還有人,我看哪個不開眼的還敢惹老子?”
何偉才大驚失色,道:“可是得三萬錢啊。”
申黎庶嘿嘿笑道:“敦武郎的標價確實是個大數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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