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50(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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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裡面沒敢讓點燈,外頭叮叮噹噹走過許多士兵,氣勢低迷,彷彿夜行的陰兵一般,悶著不說話,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
丫鬟們躲在內院保護老爺夫人,家丁跟護衛們則跟著小姐和姑爺守在外院。
大門那裡留了十幾個護衛,沿著院牆裡頭,每隔五步就留一個家丁看著,外院廳上是玉容卿與李沅坐在椅子上,繃緊了神經關注局勢。
天下太平的時候,玉家家財萬貫是可以拿出去炫耀的資本,世道亂起來,便是人人覬覦的肥肉,免不了要擔驚受怕。
一群士兵從牆外經過,沒有過多停留,像是在尋找什麼一般,一行近千人的軍隊直奔著徐州府衙走去。
裴府就在府衙後頭,街上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徐州府尹裴儀半夜被驚醒,擔憂有人進城鬧事,忙跑到府衙那邊去看,卻見府衙大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府衙外頭還停著一個轎子,看著樣式複雜華貴,連徐州最富貴的人家都用不起。
裴儀心有餘悸,沒聽說徐州要來什麼大人物,而且方才聽街上的響動,光腳步聲都有成百上千人,如今出門來,卻不見幾個人影。
他在府中小廝的陪伴下走進去,只見公堂兩側站著兩排身著銀甲計程車兵,仔細數來不過百人。
而公堂之上坐著的男子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就,一身雍容華貴的紫金袍,外袍上一隻金蟒,在昏暗的燭光中顯得威嚴又凌厲。
那人抬眼看到堂下的裴儀,即便是被銀甲護衛包圍也依舊不露聲色,便猜到他的身份不一般。
男人開口問話:“你是誰?這徐州府衙的府尹何在?”
能夠身穿蟒袍的人,不是宗親王爺就是心懷不軌的反王,裴儀心中打鼓,面上依舊不卑不亢,開口應他:“在下是裴儀,便是這徐州府衙的府尹,請問貴人是?”
聽到他是府尹,男人又看了裴儀一眼,冷言道:“徐州統屬本王的管轄範圍,本王在這兒也是能說得上話的。”
男人不說自己的名字,裴儀心中卻有了答案——慶王李軒。
貴人的名字說出來,讓他聽了,是要折他的壽。
徐州的軍權在慶王的管轄之下,而裴儀作為府尹卻是上達天廳,有何大事直接一封奏摺送到京城,並不受慶王的管控。奈何人到了這裡,他一個府尹大不過王爺,只能低頭聽命。
“不知王爺到此有何貴幹,如今天色已晚,可否請王爺暫時到下官府中休息一晚,明日再議其他。”
為何到此,李軒並不打算告知,但他卻做了長久停留在徐州的打算。
李軒起身從公堂上走下來,與裴儀面對面,微笑說:“能在裴府休息也好,不過本王竟然到了徐州,該做個開席見禮,不知徐州有什麼世家大族,還請裴大人告知,也好讓人去請了來參加宴席,聊聊徐州的百姓生計。”
早聽說慶王喜好任用賢才,又見他帶計程車兵不過百人,裴儀放鬆了警惕,自然無有不應,便將徐州幾個大家都告訴了他。
與此同時,一大批士兵到達了徐州軍營,領兵的將軍秦山,是慶王手底下的忠臣,聽從慶王的命令,離了徐州府衙,來到軍營外,隔著厚重的柵門衝裡頭喊話。
“我乃慶王爺親命的新一任徐州守將,快讓你們家將軍來見我。”
八百多精兵停在軍營門前的路上,在夜色中顯得壓抑又沉悶,尋夜的守軍聽到了秦山的喊話,忙去尋了軍中的將軍溫平過來。
年過花甲的老將軍溫平,雖然身體強健,但半夜被人叫起來,心臟還有點受不了,緩了好一會兒才出了營帳去相見。
站在軍營的塔樓上,溫平向下喊話說:“老身從未收到什麼新將軍要上任的命令,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