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24(第1/2 頁)
人生在世,生死皆是孑然一身。李沅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不知曉自己的身份,也不在乎外人如何看他。只要卿卿喜歡他珍視他,也不算白活二十多年。
夜裡的噩夢總是格外真實,血腥背叛與打壓,李沅藏了許多不好的心思,如今看著跟自己不對付的莫竹,手也有些癢。
他的手裡該是常握著佩劍,如今空空如也,總是不得心安。
混亂的思緒在眼前停頓,李沅沒忘記自己是來見卿卿的母親的,起身先來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眼見呆坐著的李沅突然起身,莫竹嚇了一跳,後退兩步,“你幹什麼?”
李沅走過去,抬起左手按在他脖子一側,不耐煩道:“卿卿很擔心你,你不要再亂跑讓她擔心,下次不會像這次那麼容易解決。”
熱力從脖頸一側傳來,疼痛的嗓子就像打通了似的,突然就不疼了,莫竹撥出一口濁氣,摸著脖子驚喜道:“不疼了?”說話聲也清亮起來。
李沅之前只是封了他頸間的穴道,氣流不通,內力無法透過,對習武之人來說算是一個死穴,而莫竹是自學成才,這種死穴,自然是沒人告訴他的。雖然有天賦,卻仍舊是塊璞玉。
這樣就很好。
莫竹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李沅也不屑給他解釋,璞玉就該扔在石頭堆裡自生自滅,不該被他捧到卿卿面前。
他不會讓任何人分享卿卿的愛。
兩個男子出來時,玉容卿聽到莫竹那熟悉的聲音,總算鬆了口氣。
莫竹總亂跑是個問題。
玉容卿單獨將他叫到一旁,說了兩句話,莫竹領會小姐的意思,羞愧著退下去了。
“讓你久等了。”處理好莫竹的事,玉容卿提起裙角跑到李沅身邊,驚喜道:“我沒想到你還會給人看病,你還會什麼,都告訴我吧。”
少女踮著腳仰頭看他,兩人之間的距離猛然縮短,若李沅稍稍低頭,嘴唇便會碰到她的鼻尖,顯然是玉容卿一時激動忘了禮法。
四下的家丁都低著頭不敢看他們,唯有小梨站在玉容卿身後不遠處偷偷抬眼偷看兩人。
李沅不希望因為自己讓卿卿的名聲受到損害,即使喜歡也該發乎情止乎禮,尤其是在她的家裡。他後退半步,溫柔道:“卿卿忘了嗎,我失憶了,從前擅長什麼做過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也是慢慢才想起來。”
察覺到李沅後退,玉容卿竟然心感失落,忽然又反應過來這是在家裡,被人看到她這樣沒規矩可怎麼好。
李沅總是在為她著想。
玉容卿明白這一點,心中更加想要珍惜他。
明明是戀人卻總要保持距離,玉容卿快要受不了了,她今天一定要說服孃親,光明正大的跟李沅在一起。
兩人向暖春閣走去,玉容卿問他,“要不要我給你尋個大夫?吃藥針灸,說不定能記起些什麼。”
對於自己做的事,無論廚藝還是詩文武功,李沅都不驚訝,可若記起更多,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像現在一樣保持平靜的心態。
那些夢裡的恐懼,他想要看清卻不想太早記起。
“如今我還沒在徐州站穩腳跟,治病不著急。”李沅小聲道,“比起失憶,我更擔心你的爹孃不喜歡我。”
說起爹孃來,玉容卿有點小擔心,“我爹很好說話,就是我娘比較倔,有點兇……”
兩個哥哥出走好幾年了,玉容卿雖掌管家業,可府裡的大小事宜還是孃親說了算,她的婚事也要孃親點頭才行,若是一般人家,孃親問清家世也就同意了,可李沅偏偏失憶記不起本家。
玉容卿見過李沅身上的傷痕,經年累月的不知受了多少罪,就算用最好的藥膏也得好久才能將疤痕淡化,能對人下這種狠手,想來李沅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