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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轉,像是與十年前的盧霜在禮堂裡見面。
那時的她,不知前路,不辨未來,滿心滿眼也只有學習一件事。
盧霜一番發言與最大多數的學子們共鳴,他們的青春期,他們的迷惘,他們的壓力,在她身上同樣有過存在的痕跡。
發言稿的最後一段順利唸完,盧霜對著臺下深深鞠了一躬。
餘光瞥見站在後臺等待的那人身上,他唇角帶著淡淡笑意,正裝三件套的禁錮配上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力量感,讓人莫名臉熱。
他遠遠站在光影交織的地方,眼底深深映著禮堂舞臺正中央的姑娘。
似是心有靈犀,盧霜直起身後,身體小幅度往他那側偏了點,她回給他一個溫暖的笑。
致那年的自己,也致那段她從未後悔過的青春。
陸池琛從後往前走上舞臺,熾白的燈光映出粹亮的光,錯身的剎那,他接過她手裡的話筒,盧霜嗅到他袖口散出的一縷松木香。
冷感的木調宛如被晨光照耀,青蔥的枝幹上融出陽光的暖。
他降低音量,用只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我們小學霸就是厲害。」
刻意壓低的嗓音很是醇厚,語氣裡是明晃晃的驕傲與誇耀。
盧霜臉有些熱,連帶著腳下的步伐都急促起來。
臺下的一個男生好不容易找到間隙,還沒看清檯上換了人,連吼帶喊:「盧霜學姐,你一直是我女神,我母單十二年,無不良嗜好,你沒有男朋友的話考慮考慮我唄!」
四下而起的哄鬧聲如旋風過境,小小的禮堂彷彿置身波濤洶湧的大海,無依無靠,轉瞬便被淹沒。
陸池琛走到禮堂中央,饒是沒想到還沒站定就聽見臺下來了這麼一出,腳步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下。
鷹隼似的眸微微眯起,不怒自威。
一聲冷笑滾過胸膛,他掀起眼皮,兩道極具攻擊性的目光快速掠過整座禮堂,修長的手指在話筒上輕輕拍打兩下,音響傳出的震動讓哄鬧的氛圍霎時散了八九分。
他唇角勾起一點恰到好處的弧度,站在禮堂中央稱得上風流倜儻。
視線裡,幾個小姑娘結伴坐在一起,在看清他的臉後,同時開始以一個詭異的頻率瘋狂搖晃著對方的手臂。
男生們反倒是冷靜,目露不屑。
陸池琛的一席發言,不說臺下的學生們,盧霜站在旁邊都聽得愣神。
她從沒想過,陸池琛竟然會將那些過往就這樣以一種非常平淡的口吻講述給比他年齡小的學子們。
他們站在校園的象牙白塔內,不諳世事,生命中最大的麻煩或許就是學習的壓力和與周遭人的關係。
很少有人教會他們如何正確處理情緒,從不知道也從未有人告訴過他們分離與死別都不過爾爾眾生中如同吃飯喝水之流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家庭的希冀化身學習的壓力猶如千斤般壓在不過十八歲少男少女的肩上,那麼可笑,又那麼沉重。
他正色道:「世界太大,你我皆是匆匆過客;生離死別,跳脫時間桎梏,生命才成為永恆。」
「學習不是唯一的出路,高考也僅僅只是你們人生路上再小不過的一個分岔路口,生活,從來不會設定絕對的標準答案。」
「未來,在現在的每一個你我手中;將來,都只是當下的縮影。」
臺下掌聲雷動,陸池琛心不在焉地匆匆鞠了一躬過後便下了臺。
盧霜沉浸在他的發言裡,剛才那番話,並沒出現在他的發言稿上,換言之,那是他的即興之詞。
倒是陸池琛才下臺,走到面前一張帥臉冷得霜天動地。
趁盧霜不注意,陸池琛一把將她拽進候場室的消防通道里,抵在門上,長腿強勢地把她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