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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鋼牌舉高,陽光的絲絲縷縷打在上面,上面隱隱約約有狼的形狀。
在柏安市,有且僅有這唯一一個和狼有關的地方,盧霜知道只有那一個,雖不想去,但是她必須把屬於陸池琛的東西還給他。
不管是什麼,她不會再欠他。
他們從很早之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互不虧欠,井水不犯河水。
盧霜踩下剎車,帶著l車標的車穩穩停在了基地門口。她望向鏡中的自己,如果八年前的那天,他們沒有遇見,一切故事的結尾會不會又被改寫?
---八年前---
盧霜握著筆,再次瞟了眼黑板上的物理題目,垂下頭,眼神仔細在做題步驟上移動。
耳邊是窗外傳來的吵吵鬧鬧,今天的附中熱鬧的有些超出想像。
八下中旬的風裡染上一絲微涼,枝頭的樹葉泛起黃,捲起邊,在風的吹拂下,沙沙響動。
手裡的題目偏生像是在和她作對一樣,加之耳畔的吵鬧,盧霜原本沉寂的內心夾雜了一絲惱。
柏安附中,柏安市一所以成績聞名中外的高中,在這裡念書的除了權貴之家外就是將來要保送國內外各大名校的優秀尖子生。
盧霜沒心思去關心別人到底因為什麼興奮,又因為什麼而悸動。同樣的十五六歲,一模一樣的,她和他們,更像是生活在不同的兩個世界。
她的世界裡,只她一個人。
題目尷尬的卡住她的思緒,那層和別人的隔膜,被今天尤其熱烈的校園氣氛輕輕撬開了一個角。
吹進來一絲清風。
盧霜抬起頭來,班上和她關係還不錯的鄧書桃走過她身旁,不由分說伸手來拉她,盧霜眼神在窗外的喧囂和鄧書桃牽住自己的手上折返片刻,還是出聲問道:「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實在想不出來,究竟什麼事情竟然能在附中這個學習壓力直接重衝破雲霄的學校裡引起如此大的躁動。
鄧書桃無言地看了盧霜片刻,隨即認命地搖了搖頭。
「親愛的盧學霸,偶爾也打聽知道一下學校裡的傳聞吧,更何況是這種一次能震驚兩個學校的傳聞。」
鄧書桃把盧霜握在手上的碳素筆從她掌心裡抽了出來,筆帽「咔嗒」一聲扣在筆身上面。
她就近坐到盧霜前面的椅子上,雙手撐住下巴,儼然一副花痴樣。
盧霜從鄧書桃手上接過那支碳素筆,纖細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一晃,不由笑出聲來:「這是怎麼了?」
鄧書桃輕輕拍開她送到眼前的手指,答非所問地,她問盧霜:「你知道陸池琛嗎?」
盧霜勾唇無聲地笑了一笑,隨即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鄧書桃。
她怎麼可能知道。
鄧書桃看著微微勾起唇角的盧霜,還是被她震住,甚至忘記了那一瞬要說出口的話語。
盧霜的長相是那種一定不會引人注目的型別,加之性格的因素,說的更直白一些,就像是水滴匯入江河湖海,她平凡又無奇。
但只要稍加關注,就會發現盧霜和其他的同齡人是完全不同的。
五官平凡卻精緻秀氣,一頭長髮被主人好好的紮成馬尾,兩簇劉海搭在兩側,尖巧的下巴秀氣又帶著一絲冷。
如果問鄧書桃最喜歡盧霜五官的哪一個部分,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眼睛。」
老話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比起窗戶,盧霜的眼睛更像是一面通透的鏡,能折射出你想要看到的任何一面。
鄧書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透徹的眼睛,漂亮的有些失真。
她找回自己的話音,偏頭看向熱鬧的操場,也不知道是說給盧霜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關於那個人的傳聞。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