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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池琛臉上笑開來,那種沒有任何負擔的笑容,襯託著那張宛若被女媧親吻過的面龐更加帥氣陽光。
他身後背著的手掐好時間抬到盧霜眼前。
被打上柔光濾鏡的骨節上落著一隻停在上面似是夕眠的銀翅蝴蝶。
沾了銀粉的翅兒映上太陽,發出光來,一時燦似一時。
陸池琛單肩背著書包,單手插兜,修長分明的手指遞送到盧霜眼前:「抱歉,剛才我以為你不想撞見那個女生,對你撒了一個小謊。」
「你願意接受它作為補償嗎?」
蝴蝶在陸池琛的指尖振翅,撲動翅翼時,有幾點金色花紋顯出,像是金線,好像下一秒就要從他手裡飛走。
他今天沒穿襯衫,休閒的白色t恤衫在男生低頭的時候恰如其分地露出了一小段脊骨。
陸池琛深深看著盧霜。
盧霜彎曲手指,接過蝴蝶,目光落在它身上,想了想後還是把銀翅蝴蝶放到了一旁的樹葉上,說道:「我不會生你的氣。」
「這些事情都沒關係的。」
說完,她露出個有些勉強的笑來,顯出些慌亂來。
盧霜偏過頭,不敢再看陸池琛,問他:「之前一直都沒問你,你在哪個班?」
陸池琛把她全部的情緒變化通通納入眼中,盧霜笨拙轉移話題的樣子透露著一股單純的可愛,他沒忍住,抬起手背遮住嘴角,笑了起來。
他彎下腰,讓自己的雙眼能和盧霜的目光保持齊平,語氣裡帶著笑,說出口的話卻沾上火氣:「大學霸,三天前我們就認識了,你從來沒問過我類似的問題。」
是之前忘了問,還是壓根就沒打算和他陸池琛有認識的交集,自然到近乎是下意識的把他歸到了路人的甲乙丙丁中間?
他們認識三天,所有的交談無外乎是陸池琛問盧霜回答。
盧霜從來沒有主動向陸池琛提起過和自己、和學校有關的哪怕一星半點的內容,自然也沒有過問他的。
陸池琛從善如流的把後半段話嚥了回去,以盧霜的智商又怎麼會聽不懂他的話外音?
短短几天,陸池琛摸透了盧霜在附中裡的一切行為模式,她和其他人之間宛若有著一層天然屏障。
她不會主動去認識人,和別人交談,她對任何人沒有探究和交流的慾望;但她也不會刻意去迴避誰。
考試的休息時間裡,只要有來問她問題的不管她認識或不認識,盧霜幾乎是有問必答。
她性子溫和卻不信任身邊任何人。
倒是像極了她對自己名字的形容,是個融入不進學校和周圍環境的「怪物」。
陸池琛起了逗弄盧霜的心思,他說:「那你猜猜呢?」
盧霜遵循本能,搖了搖頭。其實要不是陸池琛剛才那些話說的有些過於親密,盧霜並不打算問出口。
別人的事情,她從來不關心。
她卻也聽懂了陸池琛那句話裡隱含的深意。
短短几天,陸池琛一點一點地滲透進了她的生活。盧霜自知這樣是不對的,他們本就該比其他任何人都要生疏。
人與人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理解或是共情,無外乎是一方的一廂情願和另一方的忍讓包容。
兩者間不論哪一種都是盧霜不願意與陸池琛擁有的交集。
她感謝陸池琛,但她也必須推開陸池琛,他們兩者間最好的關係就是沒有關係。
盧霜深吸口氣,正打算開口解釋時,陸池琛輕輕搖了下頭,對著她眨了眨眼睛。
他不想聽盧霜的解釋,比起解釋和藉口,陸池琛寧願盧霜什麼都不說。
行為習慣不是朝夕間養成,自然更不可能一朝改變。
陸池琛直起身來,往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