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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記得上次,我死裡逃生的事兒嗎?」剛珠痛苦又恐懼地說,「殺我們夥計的土日頭人來拉薩了,我剛才在街上碰到他了。」
「你沒看走眼?」
「絕對沒有,我不知道他跟小姐的事兒有沒有聯絡。」
「他在哪兒?」
「他在城北的外廓路上,我當時看到他,開始還挺害怕,後來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結果,他鑽進了一個衚衕,不見了。」
扎西琢磨著,警覺起來,他對剛珠說:「這件事兒,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講了,包括少奶奶。」
扎西和剛珠回到德勒府的時候,德吉正把一託盤銀圓端到桌子上,衝著旺秋嚷嚷:「你跟著我轉悠什麼?快去拿錢,去!他們要多少,我給,我都給他們!」
旺秋一臉無辜地說:「少奶奶,這些贖金夠了……真的夠了。」
德吉把手中的託盤和銀圓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叫著:「這是贖我女兒命的錢,我說不夠,就不夠!你去庫房取錢,馬上就去!」
旺秋無奈,扭頭朝外面跑去,與走到門口的扎西撞了個滿懷。旺秋被撞了一個趔趄,他罵道:「哪個該死的,不長眼!」
扎西不解地問:「慌裡慌張的,幹什麼呢?德吉,這是怎麼回事兒?」
德吉抓起一張藏紙和一縷蘭澤的頭髮,摔在扎西的面前,一臉怒氣地說:「你還問我,都是你幹的好事兒!」扎西一見頭髮上有蘭澤的頭飾,驚訝。他拿起信來讀。
旺秋一邊揉著胳膊,一邊不懷好意地說:「你上次帶著警察去贖人,馬匪全看見了。把他們給惹急了,說我們壞了規矩,這回送來的是小姐的頭髮,你看少奶奶都急成什麼樣兒了。」
扎西看完了信,卻說:「少奶奶,這信上把贖金漲到了兩千,不是壞事兒。」
「你說什麼?」
「你別急……從信上的口氣看,小姐應該安然無恙。」
「這張破紙能說明什麼?它什麼也說明不了!我再和你說一遍,我不在乎錢,他要多少,我給他,只要他別傷害我女兒,把我女兒放回來!」
「這個我明白。德吉,他們已經開出了價碼,馬上就會通知我們送贖金的地點和時間,到時候,我見機行事……」
「你還要去和他們爭個高低?那隻會把事情再次搞砸!」
旺秋藉機數落扎西,他挖苦地說:「別逞英雄了,我看你就免了吧,這世上的綁匪都是不要命的貨色,這回,哪怕出一丁點兒的差錯,我怕他們惱羞成怒,你害的可就是小姐的性命。」
「這次我去,不用你。」德吉堅定地說。
「我陪少奶奶去,你就留在府上當你的少爺吧。我和少奶奶倒讓你看看,拉薩真正的貴族是什麼做派,沒你瞎摻和,我們一定順順溜溜地把小姐接回來。」
德吉定了定神,說道:「扎西,我想好了,小姐的事兒,不需要你再插手。」
扎西看著她,想了想說:「既然少奶奶已經決定了,我還是走吧。」
「走,去哪兒?」
「我本來就是一個雲遊的喇嘛,當然四海為家,繼續去遊蕩了。」
「你已經想好了……要離開德勒府?」
「我留下來,毫無用途,何必等到少奶奶對我徹底厭煩了,再趕我出門呢。」
「這種時候……小姐還在綁匪的手裡,你就忍心撒手不管?」
「這幾天,我理不出一點兒頭緒來,確實束手無策。旺秋管家和少奶奶對我心懷不滿,實在是情有可原。現在離開,德勒府還能給我這個喇嘛留下一絲體面,我還是見好就收,當走則走。」
德吉有些惱火,吼道:「走,走走。快滾吧!」
剛珠急了,上前說道:「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