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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嘉當時被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並驚動了伺候的宮人,被連忙帶了出去。
瑞嘉說:「我當時就想,他怕不是已經被自己那副無用的身軀折磨瘋了,所以父皇母后偏心他也是理所應當的,我和一個瘋子計較什麼。可後來他漸漸好了,不僅能下地,能跑能跳,還學了一身好武藝,比我這半瞎不知道舒坦多少。可父皇母后還是偏心他,任由他為所欲為,哪怕是惹了朝臣眾怒,父皇也會為他收拾爛攤子。」
瑞嘉笑了笑:「母后時常會和我說起過去,我猜想父皇大約就是喜歡母后的天真,便也學著母后的樣子,想讓父皇也多在意在意我……可我終究是越不過他去。
「上輩子我與少真密謀,也如現下這般被你們識破了,不同的是上輩子父皇並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你們也沒留我的性命,所以重來一世,我無論如何都想再試試。」
瑞嘉又坐了回去,頹然道:「可我沒想到,這一世,父皇母后竟因為知道我會『病逝』,變得格外疼惜我。」
所以最後,她遲疑了。
從頭到尾,她想要和聞澤爭奪的都不是皇位,僅僅只是父母的寵愛而已。
殷箏聽她說完,也沒和她掰扯什麼對與錯,直接轉身走了。
殷箏原還想回趟殷府見見老夫人,好叫老人家安心,如今卻是換了地方,去了東宮。
聞澤不在,殷箏就在東宮等著,順帶寫了封信,叫人送去給老夫人,說是明日再去殷府看她,然後就在東宮等到了聞澤回來。
聞澤聽說殷箏在他這兒,腳下輕快,一見到她就問:「你去見瑞嘉了?」
殷箏沒有回答他,只對他道:「過來。」
聞澤走到殷箏面前:「做什麼?」
殷箏伸出雙手,道:「抱一下。」
還能有這種好事兒?
聞澤想也不想就俯下身,將殷箏打橫抱了起來。
因瑞嘉提及聞澤年幼時候的遭遇,感到心痛而過來見聞澤的殷箏:「……」
「放我下來。」殷箏冷靜道。
聞澤抱著殷箏朝內殿走去:「不是你叫我抱你的嗎?」
殷箏深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悔不該同情心泛濫,對聞澤道:「那我現在叫你放我下來,你倒是放啊。」
聞澤還真就放了,不過是將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聞澤的床殷箏曾經睡過,然而此一時彼一時,殷箏才一碰到就如被火灼了一般,要往床下跑,結果被站在床邊的聞澤截住,一把抱入懷中不說,還咬住了唇,好一番廝磨。
末了,聞澤還將殷箏的手搭到自己腰間,讓她抓著自己的革帶,對她道:「剛從外面回來,衣服都沒換,你替我換了吧。」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去扯殷箏裙上的系帶。
殷箏輕喘著,惡狠狠剜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不是不愛和別人坦誠相對嗎?」
說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瑞嘉先前所言,說聞澤幼時做什麼都要人伺候,莫名就覺得聞澤後來不願成親,甚至不喜歡有人赤條條站在自己面前,多半也是因為那段活著不如死了的日子。
剛剛才壓下去的心疼又冒了頭,聞澤察覺到什麼,卻半點沒有不乘人之危的君子之風,反而借著殷箏難得動搖的機會,將殷箏抱回了床上。
「你怎麼會是別人?」親暱的話語還未傳出,就被落下的帷帳所遮擋,連帶著兩人的身影也被一同遮去。
這兩位頭一回親吻便是被賈圓打斷的,這次賈圓學聰明瞭,趕緊把礙事的都轟了出去,自己在內殿門前守著,方便隨時聽候吩咐。
他這一守就守了一個下午,期間有東宮吏來求見太子殿下,也都被他一一攔了下。
待到月上中天,賈圓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