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第1/6 頁)
除夕這日,府上丫鬟婢女們發新衣新鞋,連陸安荀和杜文卿也得了一套。
陸安荀還好,每年大年初一穿新衣都是蘇綰給他準備的,早已習慣。
而杜文卿就有些受寵若驚了。
“我也有?”
“都有。”蘇綰說:“回頭你試試看,這是我讓繡娘臨時做的,針腳趕得急也不知合不合身。”
“合身,多謝。”杜文卿點頭。
待蘇綰一出門,杜文卿對陸安荀道:“我現在明白你為何想娶蘇四姑娘了?”
陸安荀從書中抬眼。
“蘇四姑娘”杜文卿停了下,說:“她身上有種令人踏實和幸福的東西。”
陸安荀得意:“你也趕緊成家,就不用成天羨慕我了。”
杜文卿笑了笑,笑容些許苦澀。
除夕夜,蘇綰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晚宴,擺在前院正廳裡。
酉時,她派人來書房喊兩人。兩個傷患出門,身上披著毛絨大氅,依舊圓滾滾。
杜文卿的胳膊傷著,被大夫用紗布掉在脖頸前,用膳不便,是以只能婢女夾菜,然後他自己左手用膳。
而陸安荀也好不到哪去,他背部受傷,抬胳膊的動作也不能過大,為了忍住疼也只能慢吞吞地夾菜用膳。
兩人坐在桌邊,跟烏龜似的一個賽一個慢,蘇綰忍不住好笑。
陸安荀斜眼:“笑什麼?”
“笑你怎麼了!”
如今陸安荀受傷,蘇綰可勁兒欺負,有時候還敢上手捏他的臉。完了再兩面往中間一擠,把他擠成豬頭。
陸安荀怒不可遏,卻無能反抗。
聽她這麼說,只無奈點頭:“今日除夕,你高興就好。”
杜文卿在一旁莞爾。
除夕宴過後,緊接著便是守歲,需守到子時。
蘇綰命人在廳中燃了兩個火盆,還將炒好的糖栗子給他們各塞了一包。
守歲不能就這麼幹巴巴守,若是在東京城蘇家,蘇綰鐵定會拉著眾人玩葉子牌。
不過現在在撫州,二缺一沒法玩,蘇綰索性邀他們猜大小。誰的牌大,誰就受罰,也不罰錢,就罰在額頭貼紙條。
這般玩了半天,待杜文卿和陸安荀兩人臉上貼滿紙條而蘇綰臉上乾乾淨淨時,陸安荀發現不對勁了。
他狐疑:“蘇綰,給我看看你手上的牌。”
“為何要給你看?”
“我看看,別捂著。”
蘇綰給他看。
“袖子也撈起來。”
“這跟我袖子有何干系?”
陸安荀眯眼湊近,然後倏地抖開她袖子,果真露出幾張牌來。
“好哇,你既然使詐!”
“那又怎樣?”蘇綰毫不隱瞞,看了眼兩個穿得圓滾滾的傷患,囂張挑釁:“不然,你咬我啊。”
陸安荀:
杜文卿:
蘇綰大笑,跑出堂屋:“等著,我去準備炮竹煙火,一會給你們看煙火秀。”
子時過半,城樓鐘鼓敲響。
萬家炮竹齊聲燃放,噼裡啪啦響徹漆黑夜空。一朵朵璀璨的煙花也在夜空裡炸開,絢麗斑斕的光好似希望。
百姓們仰頭觀望,歡喜道:“又是一年新春啦!”
杜文卿站在臺階前望著炫目盛開的煙花,久久未能回神。
周紡被抓後一直關在府衙的地牢中,地牢由薛小將軍薛珹看守。陸安荀去審問過幾次,但皆無收穫。
年初八這日,他拎著壺酒又去了回。
“上好的梨花白,”他把酒放在桌上:“想不想喝?”
周紡也不是完全無懈可擊,至少陸安荀打探得知周紡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