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第1/2 頁)
對於司塗不上班的行為她連問也沒問。
季文暻年後又開始忙,許林的轉型有了起色,人設包裝和風格都要繼續定向。幾個元老級別的大腕兒他要挨個見面聊,畢竟到了他們的級別,就不是公司強加給他們工作而是看他們想接觸什麼了。
司塗沒什麼事,除了晚上「掛擋」不成外,白天呆的還挺輕鬆的,跟自己家一樣,尤其那陽臺。
她坐在高腳凳上,因為怕她硌得慌,季文暻買了塊純白色的羊皮羊毛墊。
大大的一張沒有經過剪裁,不規則鋪在凳子上,一邊長長的垂著,司塗一腳蹬著凳子,羊毛軟絨絨掃著她小腿,有點癢但舒服。
司塗抿了口紅酒,不錯地挑了下眉。
果然,季文暻的酒櫃裡都是寶貝。
兩指託著和她臉差不多大的高腳杯,司塗意猶未盡地又喝了一口。
她回過兩次家,怕門口全是白信封被季文暻發現,但意外的家門口很乾淨,什麼也沒有,她覺得和季文暻有關,可忐忑試探著問了兩次,季文暻都閉口不談。
只說沒構成傷害沒法報警,只能給警告。
這倒合了司塗的心意,她不想把這事鬧大鬧到季文暻看出破綻。
在家繞了一圈,最後她還是什麼也沒帶,只把畫具搬了過來。
林林總總也不少,雖說可以買新的,但她還是念舊,用慣的總比新的好。畫筆、顏料、畫布此時被她用來裝填陽臺。
像是一個小型工作室,花瓶裡是一捧粉紫色繡球花。
司塗放下酒杯,手指摸過大小不一的畫筆上,找了個乾淨點的,卷著發尾繞了幾圈然後一別。
然後繼續對著畫布發呆
畫什麼呢。
季文暻的生日快到了,之前季文暻問了,什麼時候能給他畫幅畫。
但其實,司塗進了東白後就再沒畫過人像,因為會想到在噴泉池邊一坐坐一天還被刁難欺負的日子。
沒有任何希望光亮的日子。
那該畫什麼呢。
司塗抬眼看向畫布,思忖半天也找不到合適的風格,手摸向身旁方桌上的高腳杯,卻不小心伸進了杯裡。
食指沾濕紅酒時,她雙眼一亮。
有了!
司塗就著食指上的紅酒,想也沒想塗在了雪白畫紙上。
指尖不斷在畫布上塗抹勾勒,直到上面出現一個酒紅色的側臉,陰影被紅酒鋪滿,帶著香醇的酒香味道。
司塗把調色盤放在膝蓋上,兩腿分開,左腳蹬著高腳凳的橫樑,右手指縫習慣性地夾了兩個不同型號的畫筆。
兩天後,章石松的畫展開啟,本人還到了現場,和楊愛文的握手照上了熱搜。
與此同時,兩人也上了外網熱搜。
因為一個不知名的畫評人憤怒指出賽爾館裡畫廊主位上的冰川烈焰是抄襲之作。
下面還帶了章石松和楊愛文的握手照和冰川烈焰。
這人名叫奈登。
名聲在畫評界不算大,但他指責的可是章石松老師。
國內網友笑罵現在外國人都會蹭熱度了,再加上一些畫家對畫評人本身就帶有一些不信任,於是戰況慢慢升級,從兩人的對峙變成了兩個圈子的對峙。
章石松一天後,才姍姍來遲透過助理向外界表達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認同不可能不盲從。
三「不」九字全面否定了奈登。
因為他堅信,奈登碰不上四年前噴泉池邊落魄的司塗,奈登也不可能遇見現在遠在國內的司塗。
是了,四年前他去法國找靈感,卻碰到了李婉的孩子,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給人畫畫。
看樣子有點窮途末路,所以他沒靠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