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陸氏唱戲(第3/3 頁)
我知道動孫媳婦的嫁妝是醜事,可我願意擔這個惡名,只求我的孫兒青雲直上。”
這幾個字直如魔咒,串成一根鎖鏈捆在君鴻白的額頭,捆得他太陽穴生疼。
是這樣嗎?
他記憶中的文娘賢惠溫婉,持家有道。
可他又想起,他念書寫字多用了紙張,文娘便嗔怪著說他浪費。
一時間,孰是孰非,孰黑孰白,他居然全然分不清。
半晌,君鴻白啞著聲音,“祖母,別說了,孫兒都明白。”
“不,你不明白!”陸氏握著他的手,聲音宛若直接透過耳膜,鑿入腦海深處:
“深情可以被辜負,唯有血緣親情和權勢地位是忠誠的。單看鎮遠侯爵位起復之後,你便連升兩級可見一斑。祖母知道你不喜歡沈青鸞,可沈家在文人之中素有清名。
為了你的前途,祖母願意不要名聲和臉面,若能得到沈家的力量,助你步步高昇,祖母別說是擔個惡名,就是死也甘願。”
步步高昇……
他如何不想。
可是,“沈青鸞她,她變了……”
以往,她在內替他打點內務,在外替他周全同僚,也多次去沈氏族中替他遊說。
“今日她居然當著沈家族老的面給我難堪。”
“傻孩子。”
陸氏幾要痛心疾首,“沈青鸞畢竟是個女人,以往你將心思放在文娘身上,她就是再火熱的心也會冷。
你若要她一生一世對你死心塌地,該如何綁住她,你可明白?”
她沒將話說的太透。
陸氏對君鴻白何等了解,那是個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
她若將君鴻白推到沈青鸞床上,只怕君鴻白蓄勢待發也要臨陣脫逃。
還不如這般半遮半掩,君鴻白才會半推半就。
說起來,若非怕君鴻白太惦記著文娘,為著嫁妝的事情與她生分了,她也不必大費周章撮合他和沈青鸞。
料想沈青鸞那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君鴻白沾上一沾,還能再這麼冷冰冰的?
君鴻白聽著這話,腦海中時而是杜文娘柔弱的臉龐,一會是陸氏刻著皺紋的臉,一會是沈青鸞華若牡丹的芳顏。
半晌竟是頭痛欲裂。
翌日一早,昏昏沉沉地醒來,居然是老太太身邊的南春在伺候他。
君鴻白清醒過來。
洗了把臉,問道:“老太太遣你來做甚?”
南春笑嘻嘻地抿出一個梨渦,“夫人昨日回了孃家,今日還沒回來,老太太遣奴婢來問一聲,可要親自派人去接?”
君鴻白沉默片刻,“我今日休沐,親自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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