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痛打落水狗(第2/3 頁)
困,每年春節都難以為繼。
恰逢彼時君家跌落谷底狼狽不堪,陸氏實在沒辦法才動用了已逝兒媳的嫁妝。
這事說起來不好聽,陸氏連親孫子都沒告訴,只想著日後再補回去。
可天長日久,那檔子事早被她拋到腦後,君倩和杜綿綿這麼一鬧,要是查到她身上豈不是要她在後輩面前顏面掃地?
前世有沈青鸞這個傻子替她背了罵名,陸氏毫髮無傷,今身就請她自己來品一品箇中滋味了。
不過,君鴻白這個王八做丈夫不怎麼樣,做孫子卻是盡心。
前世沈青鸞可是聲名掃地,還逼她自己拿嫁妝來填補窟窿。
今生換作陸氏,竟這麼無聲無息地了結了。
只不過陸氏心中也清楚,這等事在君鴻白心裡掛上號,日後君鴻白定要跟她生分的。
不知她要如何應對。
沈青鸞慢悠悠地綴在君鴻白身後,心中卻興味滿滿。
眼見他快步如風快要走出視線,揚聲喚了他一句。
君鴻白止住腳步,冷然回身:“還有什麼事。”
沈青鸞拍著胸口,佯做後怕:“沒想到杜姐姐的嫁妝裡頭居然有這麼大的窟窿。
幸好今日當著眾人查賬,要不然日後都算在我頭上,豈不是叫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君鴻白臉上頓時掛不住。
昨夜他說的那些話,彷彿化作一個又一個的巴掌,劈頭蓋臉往他臉上扇。
居然真叫沈青鸞料中了,那些嫁妝果然……
君鴻白捏緊拳頭:“你叫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嗎,嫁妝已經交到倩兒手中,日後沒你的事。”
這話很是不客氣。
沈青鸞卻沒有發怒的意思,甚至低頭輕笑,笑顏溫婉與以往那個溫和優雅的主母一般無二。
一陣清風吹過,君鴻白覺得自己心裡的火氣彷彿被吹得散開了一些。
沈青鸞不緊不慢搖扇:“話雖如此,可賬本畢竟是從我手上過出去的,青鸞斗膽,請大爺指教。
方才大爺的模樣顯然是知道其中是誰動了手腳,而我算賬之時,大爺頻頻看向老夫人,莫不是——”
“住口!”
君鴻白胸口因兩人如常對話而漸漸熄下去的火陡然又漲得老高,“我早就說了日後不許再問,你將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嗎!
說來說去你姓沈,嫁妝姓杜,鎮遠侯府姓君,你不過是一個外姓人,誰准許你將手伸的這麼長!”
花園一片寂靜,唯餘君鴻白喘著粗氣的呼吸聲。
沈青鸞捏著搖扇的手逐漸頓住,半晌,意味不明一笑,“外姓人。”
君鴻白臉色鐵青一片,冷斥道:“你知道就好,日後安分守己,我也不會短了你——”
啪嗒一聲。
君鴻白下意識扭頭。
沈家一位族老跟在君家族老身後,腳下是一截被踩斷的枯枝。
沈青鸞握拳的手掌鬆了鬆,轉身走上前。
方才只差一點,她就要忍不住對君鴻白動手了。
前世她究竟是吃了多少豬油蒙的心,居然與他做了這麼久的夫妻。
“族叔可是特意來尋我的?”
沈家族老臉色陰沉無比,撩起眼皮看向君家族老:
“自然是來尋你的,難不成我這個外姓人還敢跟鎮遠侯府攀親嗎,我沈家丟不起這個人。”
君家族老頓時汗流浹背,狠狠瞪了君鴻白一眼。
沈族老又道:“你父親病重,我來知會你一聲。”
其實他原本是想來鎮遠侯府討些上好的山參靈芝。
沈舒的病與其說是病,不如說是虧了身子,非得好生將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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