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很好,你惹到我了(第1/3 頁)
君呈松淡漠地掃了一眼沈青鸞,明明面無表情,卻讓隔得遠遠的陸氏和君鴻白雙腿莫名打顫。
“你還小,不知道最毒婦人心,有些女人看似表面上對你好,實際上是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語畢,沈青鸞眸光微斂,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論,沈青鸞原本並不討厭君呈松的。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君呈松跟陸氏不對付,理所當然就是他能拉攏的物件。
且,前世鎮遠侯府所有人都對不起沈青鸞,唯獨君呈松,從不曾折辱她。
單憑這一點,就足夠沈青鸞對他另眼相待。
更何況,君呈松今生剛一露面,那雙八風不動的眼就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沈青鸞天然地就對他有幾分好感。
然而這一絲好感,在眼前這番莫須有的指責面前蕩然無存。
以至於她很快將那絲熟悉感也拋諸腦後,柳眉彎彎微蹙,唇畔似笑非笑道:
“侯爺堂堂男子漢,居然會如此忌憚一個女人,若是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陸氏和君鴻白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青鸞瘋了吧!
居然敢招惹君呈松這個煞神!
“沈氏,住口!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君呈松還未開口,陸氏已經顫著嗓音厲聲呵斥。
“呈松官居高位,又是侯爺之尊,哪是你一介女流可以胡亂衝撞的。”
她的疾言厲色裡,充斥著一觸即發的恐慌。
君呈松是什麼人?
福寧十一年,邊關急戰而缺糧,兵部尚書李連章趁火打劫,強令君呈松將兵權交給軍中副將,自己回京押送糧草。
時下戰事焦灼,幾乎是決一勝負的關口,李連章此舉,若君呈松回京,自可讓副將貪功。
他若抗命不回,便能順理成章遮掩兵部軍糧短缺一事。
李連章敢這麼做,無疑是算準了君呈松雖然姓君,卻與孤兒無異,在京都仍舊是無依無靠,整個君家決然無人替他奔走,這才敢明晃晃地脅迫算計於他。
他所料不差,君家老侯爺當時還在世,卻也不敢為君呈松出頭。
論理,這該是死局才是。
若君呈松折在那個當口,如今也不會惹得陸氏如此忌憚了。
陸氏死死盯著君呈松不怒自威的臉,心中恐懼一浪蓋過一浪。
沒有人知道當初君呈松做了什麼,只知道君呈松的確回京了,也的確帶了糧草回去。
而他離京後的第二天,李連章一家四十三口人被盡數屠殺在李府之中。
自此一役,京都再也無人敢算計君呈松,就怕他的砍刀下一秒出現在自己府上。
他的背景和手段無疑是神秘的,而這一份神秘,更強化了他在陸氏心中的恐懼。
“呈松,這是鴻白的媳婦,素來就是個不服管教的——”
“一介女流又如何。”陸氏為自己推脫的話還沒說完,沈青鸞漫不經心地打斷了她。
“在這侯府,鴻冀能吃飽穿暖、唸書識字靠的不正是我這一介女流?侯爺認了這個義子,將他往侯府一丟便再也不曾管過。
好似一個孩子跟邊關的野草一般曬曬太陽,吃著露水就能長大。如今見了這活蹦亂跳的小哥兒反倒來指責這澆水鬆土的人。”
她側頭,露出一個明豔美麗,卻讓君鴻白熟悉到驚悚的笑:
“不過也難怪,聽聞侯爺十歲上就離了侯府自己去軍隊裡討生活,學的是刀口舔血的那一套,仁義禮智、倫理綱常有些欠缺也是應該,我不會同侯爺計較。”
屋內本就凝滯的空氣這會彷彿徹底僵住。
陸氏和君鴻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