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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青澀如夢境
已快正午了,陽光漸漸變得有些刺眼,晃得人睡不安生。妘唱林伸了個懶腰,遮著眼睛走到院裡去。
難得睡到自然醒,照往常,天不亮就要被老頭吵起來。
唱林瞅了瞅對面,
門又是關的。
哎,看來這個老頭又一夜沒回到外面去喝酒去了 ;。
她這個師父,真是讓人沒話可說。
照唱林的話講,暫且不論他的形象,若把這老頭往人堆裡一紮,不,是往市井之徒裡一紮,絕對顯不出他這號人來。就跟大白菜似的,一抓一大把。整天喝的醉醺醺,回來睡得和死豬一樣。每天把唱林扔在一大堆兵書裡,從天亮看到天黑。犯上什麼病來,教唱林個一招半式。
若論形象的話,這絕對是個標誌:洪七公的經典造型也比不上老頭的衣著有丐幫特色。
記得有一次老頭喝醉了酒靠在牆角休息,不知不覺睡著了,幾個時辰的美夢之後,一睜眼發現滿地都是錢。
老頭還恬不知恥的炫耀,說自己長的帥,迷倒了一大幫小姑娘。
不過,別看唱林對老頭挺有成見,覺得他忒不靠譜,但提起他的大名,大燕國裡沒有不知道的——
大燕開國大將,陌廣松。
據說,當然是據說,老頭從前用兵如神,戰必勝,攻必取,這大燕一半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不過大燕皇帝個個命短,二十個年頭換了好幾個,而且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
於是,她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將軍”不甘與“廢物”為伍,歸隱山林。
然後就不知在哪撿了自己和妹妹回來。
這些都是聽老頭講的,他講起自己的輝煌往事百變不厭,唱林早已經倒背如流。
瞎扯可是老頭的一大絕活,唱林也只當他吹牛,半點沒當真。
畢竟,在她眼裡,師父就是個會功夫,會兵法的酒鬼。
緩慢且不穩的腳步聲傳來,隨著一陣嗆人的酒氣,“丫頭,你睡醒啦!”老頭笑嘻嘻的走過來,手裡提著他的酒壺,臉醉紅色,頭髮都凌亂成草窩了,吊兒郎當一臉欠揍像。
“再不睡醒就成豬了。”唱林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師父呀師父,你能不能掙點氣呀。
老頭走到桌子旁坐下,又拿出他的酒壺,咕嘟咕嘟往嘴裡倒,“你倒是難得有自知之明,怎麼,今天又懶得罵師傅了,或是。。。。。。“
“我怎麼會罵師父,我可是一直都很懂禮儀。”唱林一把奪過老頭的酒壺,仰著頭不顧形象的大口喝起來,“這次的酒不錯耶。”
“不錯什麼不錯,淑女一點。看看你,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老頭裝出極為誇張的表情,扭著眉頭看著唱林。
“有嗎?”唱林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裝束,確實,淑女氣沒有,俠女氣十足。一身雪色窄袖裙只及膝蓋,長長的白靴把白褲遮在裡面,腰帶上繫著素色流蘇,銀色的發冠束起馬尾,和田白玉髮簪散著亮光,瀑般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額頭邊幾根髮絲散落,倒平添了一些韻味。
“模樣長得倒是可人,就是不善打扮 ;。若是打扮起來,不知要落多少雁,死多少花了。”老頭十分認真地欣賞著唱林。
老頭也會夸人?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夢歌丫頭呢,怎麼沒看見她。”
“小歌還在睡覺呢,昨天睡的晚些。”唱林把酒壺放回老頭面前,老頭拿起來,倒了倒,空了,於是氣憤的甩到一邊,“就知道這小丫頭圖謀不軌,當初死皮賴臉的要拜我為師,現在又不好好學,我就算長得英俊瀟灑了些,也不能這樣呀。”
自戀的甩了甩已經花白的頭髮,轉眼看見唱林複雜的盯著他看,“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