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4/5 頁)
管迸裂,幸好什麼動靜也沒有,除了我們踩踏木梯的聲音。木梯上的蛛網多得超乎人的想象,每跨上一個階,我都要用袖子抹去糊在臉上的蜘蛛絲,再往上,每走一步,我會先用手裡的狗腿刀在前方攪動一番,即便如此,還是免不了被蜘蛛絲掛上。
“這是盤絲洞麼。”阿水在後面嘟嘟噥噥。
“你們在我後面,好多了。”我說,我感覺自己都快成蜘蛛俠了。
二樓的地板和樓梯板一樣薄,走在上面,感覺就像走吊板橋一樣,晃悠悠的,非常沒有安全感。我站住,用電筒照了一圈,發現地板上滾落著三隻竹籃,剛才的動靜,應該是竹籃從樑上掉下來發出的。可竹籃不會憑空落下,一定有什麼東西?我豎起電筒,朝頭頂上照去,霎時頭皮一陣爆麻,房樑上一雙綠幽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被電筒的強光一照,那東西喵嗚一聲,轉身鑽進房樑上的隔板中,窸窸窣窣一陣響動,跑走了。原來是隻貓,虛驚一場。
“是貓啊。”肖肖噓出一口長氣。
“嚇死人。”阿水揉著鼻子說。
“走吧,下去吧。”我說,這二樓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人呆在這裡,非常不舒服。
下到一樓,走到門口才知道,雪又開始下了,鵝毛似的雪片又密又急,簡直就像用翻斗車把雪整車整車地往下倒一樣,眼睛被密集的雪片下得幾乎難以睜開。之前我們在雪地上留下的一個個深坑似的腳印,已經完全被雪覆蓋。在雪地裡站了不到半分鐘,身上就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雪,伸手在肩頭一捋,手裡的雪就能捏成一隻拳頭大的雪球。
“不行不行。”阿水叫著連蹦帶跳地回到屋簷下,對我說:“阿茂,雪太大了。”
“這樣大的雪,我還從來沒見過。”盧子嶽眯細雙眼,盯著漫天紛飛的雪片說。
“等等再說吧。”我說,雪太大,走在外面,會十分吃力,鞋子早溼透了,腳趾頭完全沒有了知覺,這樣凍下去,我擔心會凍壞。
“看看能不能生堆火,先把鞋子烤一烤。”我說。
在廚房,我們找到一些木柴,我和阿水各抱了一堆木柴到前房大廳。阿水生火很有一套,用狗腿刀從木柴上劈了些小片做火引,很快就把火生了起來。顧不上管鞋襪,我先把完全沒有知覺的腳放過去烤,腳已經完全看不出血色,蒼白冰冷,活像在冷藏櫃裡放了一個冬天的豬蹄。烤著火,一邊用手揉捏,好一會才有了知覺,感覺雙腳隱隱作麻,血液開始流通,面板漸漸紅潤起來。大家都忙著把腳從溼冷的鞋襪中解放出來烘烤,可盧子嶽卻不脫鞋,只是象徵性的把腳伸在火堆邊。
“這樣多不舒服,幹嘛不脫掉烤?”阿水問他。
“我鞋裡不溼。”盧子嶽回答。
“看上去蠻溼的嘛。”阿水瞥了眼他腳上的鞋,說。
“他腳臭,脫下來燻死你們。”我說,盧子嶽笑了笑,沒說話。我感覺盧子嶽有點不對勁,他不是沉默寡言的人啊。
烤暖了雙腳,再開始烤鞋襪,三雙溼透的襪子一起上陣,很快火堆上方升起了一團團白色的水霧,並混雜著一股難聞的腳臭味。
“唔……好臭。”肖肖皺著眉說。
“忍忍吧。”我說,“爬了那麼遠的山路,不臭才怪。”
“我的就不臭。”肖肖說。
“嘿嘿。”阿水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阿水你笑什麼?”
“小侄媳婦,你的襪子其實也臭。”
“去你的。”
烘乾的襪子套回腳上,暖烘烘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第一次發現一雙溫暖乾燥的襪子能給人帶來這麼愉悅的享受。
三十、人面蜘蛛
穿好鞋襪,烤了會手,我站起身,在前廳走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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