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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rdo;莫青濤突然叫住正欲離去的二人，&ldo;你們走之前我確認一件事‐‐你們對灰色路標還有感情嗎?&rdo;

&ldo;隨你。&rdo;墨流冷然道，&ldo;對那種東西我和江漣都沒什麼興趣。&rdo;

那就好。

莫青濤的心裡暗下決定，隨即，牽起莫青延和那個自家妹妹跟屁蟲的手大步離去。

謝謝。

墨流聽到了這樣兩個字，離開的腳步頓了頓，隨即繼續向前。

在這條唯一的路上，我們終將各自向前，背負著路途中發生的一切，走到終點。

&ldo;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候的事情嗎?&rdo;

兩人直接搭上了轉乘玻利維亞的飛機，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的藍天，墨流突然問出聲。

江漣點頭。

&ldo;你當時想問什麼?&rdo;

江漣看著外面的藍色有些恍惚……一樣的顏色，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三亞小島上的海邊。

&ldo;如果……&rdo;

小女孩這樣問著男孩，欲言又止。

&ldo;如果……如果我們忘記這一切，是不是就能過上截然不同的人生?&rdo;和記憶中的樣子重合，江漣翻出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ldo;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這就是答案。&rdo;

偏離了軌道並不意味著走向了另一條道路，就像江流彎彎曲曲那麼多道，最終還是隻能走向那個唯一的結局，直線也好，曲線也罷，終歸還是流入大海。

江漣閉上眼睛，&ldo;不過……還是有點不一樣的。&rdo;

&ldo;之前我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的全部都是過去那些讓人痛苦的記憶，耳邊那些聲音總是吵得讓我睡不著覺。

但是現在不同。

偶爾還會閃現一些不一樣的場景……&rdo;

譬如上課，考試，上學，放學。

譬如和其他同學虛與委蛇的一起去看男生打籃球;譬如忍著香精的味道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太陽下吃著雪糕;譬如耐著性子演著沒什麼難度的話劇表演;譬如跟隨大流在操場上為了全班的榮譽一起歡呼……

甚至偶爾還會看到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血汙的人，譬如莫青延，譬如華燁，譬如阿全。

如果一個人一直在黑暗裡行走，終究是會很快迷失方向的;但倘若偶爾還能看見點陽光，總覺得自己還能多撐一會兒，再撐一會兒。

哪怕明知結局不會更改，卻肯為了那偶爾的溫暖忍受這漫長的黑夜。

鬼使神差的，墨流伸手，長臂繞過江漣的頸後，摟上了她的肩。

江漣有些詫異的睜開眼，微愣，卻沒有拒絕，反而頭順勢朝墨流肩上一靠，又閉上了眼睛。

一路無言。

與此同時，同樣是前往玻利維亞的另一個航班。

&ldo;吃一點?&rdo;chrisher遞給李易一塊飛機上發的麵包，詢問道。

搖頭拒絕，李易靠在椅背上，同之前相比，情緒已經緩解了許多。

&ldo;你相信江漣的話嗎?……關於christa是自殺這樣的說法。&rdo;冷靜下來之後，她也開始懷疑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憑她對江漣的瞭解，江漣不會那麼衝動，況且，完全沒有必要在這麼容易引人懷疑的時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