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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大人學問好,就是有一點不好,一緊張就會口吃。”端木驥無視於那對越睜越大的明眸,侃侃而談。“正巧我那位堂弟也是個怯弱的孩子,如果我為他延聘嚴厲的師傅,唯恐他不能適應,無法專心學習。談大人性情溫和,不兇不嚴,師徒之間彼此不構成壓力,正所謂教學相長,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平王爺,你這是什麼歪理?!”談豆豆簡直想噴火燒木頭了。
哼!這不就是故意搏得關心皇子讀書的美名,可實際上卻是要阿融隨便唸書,最好永遠平庸魯鈍,將來好讓他這匹木頭馬直接奪位嗎!
不,不能讓他看不起爹,更不能讓他欺負阿融!
“爹,你再將授課大綱給我看,我幫你琢磨出更好的講課內容。”她氣勢萬鈞,高聲道:“玉不琢,不成器,爹,我一定助你教出咱天朝最聰明睿智的皇……呃,啊……皇子。”
她聲音變小了。好險!差點就講成皇帝了;但在野心勃勃的端木驥面前,這個字眼太敏感,萬一被他猜忌,大家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她是無所謂啦,反正嫁入皇室,註定就是老死宮中,橫死砍死寂寞而死都沒差別,但她還得為爹的晚年著想,更要保護年輕天真的阿融。
她瞪向端木驥。為什麼這人像座山似,動也不動,只會耍嘴皮子,站在那裡擋路,實在有夠礙眼了。
不只礙眼,還很刺耳。她發現他從一開始謙稱的“臣”,很快就變成唯我獨尊的“我”,果然充分展現他目無尊長的霸氣啊。
還有,侄兒可以這樣看伯母嗎?那雙毒龍潭似的黑眼珠子瞬也不瞬,就緊緊盯在她身上,看得她好像渾身爬滿了幾百只蜘蛛,十分不自在。
“本宮要回去了……”
“你是娘娘的隨侍宮女?”端木驥總算移開目光,開了口。
“是。”寶貴低下頭,戰戰兢兢回話。
“皇后儀容不整,有失宮廷禮儀,你該當何罪?”
“娘娘她……”嗚,是娘娘不讓她打扮呀。
“敢問平王爺,後宮誰最大?”談豆豆忍住氣,冷冷地問道。
“皇后娘娘最大。”
“既是如此,本宮怎麼說、怎麼做就是了,不關寶貴的事。”
“本王斗膽請問,娘娘頭上那支狼毫小楷是怎麼回事?”端木驥端出了他的封號,帶著不容忽視的主宰氣勢,臉上又勾起了笑意。
“這……”談豆豆往髮髻一摸,面不改色,順口就道:“這是民間最新風行的髮式,你們男人不懂就別問了。”
“娘娘如今是六宮之主,母儀天下,應有皇后的端莊儀態,又怎能追隨宮外俗媚的裝扮風潮呢?”端木驥還是直視那支當作簪子的突兀毛筆。
“平王爺,你未免管太多了。”
“娘娘,你年紀小,入宮時間短,或許尚不明白諸多宮廷禮儀,本王這就請尚儀局的女官往赴鳳翥宮,為娘娘解說示範並教導宮女——”
“不需要!”
“若皇后有失六宮表率,本王隨時可以廢后。”
誰稀罕當皇后啊!談豆豆氣炸了。要立後的是他,要廢后的也是他,他以為選立一個年紀小、不懂事、沒有兒女的皇后,她就會乖乖聽話,任他操弄嗎?然後待皇上百年之後,再由她含淚虔誠地下了一道頌讚“平王爺溫良恭儉讓”的噁心懿旨,立他為帝嗎?
門兒都沒有!
“娘娘啊。”談圖禹微微顫抖,拉著女兒的衣袖。
“爹,沒事。”她驚覺父親的驚惶,立刻抑下滿腔怒氣,以不在乎的語氣道:“好吧,女官隨時可以過來,本宮候教就是了。”
“皇后娘娘果然受教,德懿風範足為天下婦女所景仰啊。”端木驥深深拜下一個揖,臉上笑容不褪,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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