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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料到我會率先道歉,眼睫顫了一下,好像聽到我道歉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苦笑:「我這個可能算是道德綁架吧,不過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對你抱有不負責任的期待,其實也算是一種負擔吧?」
「不是。」他說。
凌寅走過來,伸手彷彿是要摸我的頭,但他頓了好久,卻是去拿掛在架子上的毛巾。
我揉了揉眼睛,感覺熱水洗過臉之後好像所有毛孔都被蒸氣給開啟了,睏意湧上來,恰好凌寅又表現得對我的歉意全盤接受了的樣子,我就把洗手池讓給凌寅,回去睡覺了。
「鬱又青。」他突然叫住我。
「寅哥你還有什麼事嗎?」我打著哈欠轉過頭,感覺眼睛一閉上就能立刻睡過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真的好睏,明天打歌一起加油啊!」
他就沒有說下去,我一個飛躍整個人埋進柔軟的床鋪,閉著眼睛換上睡衣,然後就埋進枕頭不動了。
但是可能是極度的疲憊之下反而不太容易入睡,我感覺身體在不停地上浮,眼皮沉重得打不開,但是意識還是模模糊糊的,能聽到周圍的一切聲音,感覺就像從另一個世界傳出來的,燈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有一點刺眼。
過了一會兒,我聽見凌寅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的聲音,他好像在門口站了幾分鐘,接著關了燈。
好了,現在我可以安心入睡了。
凌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但是他沒有回他的床位,反而向我走來,我疲憊到極致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根本思考不了他過來是做什麼的,突然感覺有一個人幫我掖了一下被子,隱約嗅到一股淡淡的梅香。
這個時節梅花有開嗎?
冰冷的指節蹭開了我的劉海,落在我的額頭上。
「對不起。」他輕輕地說。
然後我的額頭一燙,凌寅起身,終於離開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去了。
不是說好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的嗎?
我翻了一個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凌寅叫醒的,艱難地從被窩裡爬起來,感覺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肉都在向我表達不滿,甚至洗漱完穿好衣服之後,我還覺得自己沒醒,魂魄還留在溫暖的床上。
以至於我走路的時候沒看路還差點摔了一下,凌寅背後跟長了眼睛似的突然轉頭扶住我,我就心安理得地掛在他身上一路走到食堂。
危樂成已經吃完了,坐在那裡一邊喝冰美式一邊在看手機,不知道他女朋友發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讓他看手機的時候一直在笑。李頌昨天喝成那樣,今天照樣精神百倍,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宣鈞看我睡眼朦朧的樣子,嫌棄地嘖了一聲,一把把我從凌寅身上撕了下來,按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給你搶到了蔥油拌麵,快點吃,面要坨了。」
我用筷子用力攪了一下已經黏在一起的麵條,發出泣鳴:「這不是已經坨了嗎!」
宣鈞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看著我:「你吃不吃?」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瞬間低下頭開始吃麵。
危樂成清完盤子走過來坐到我們邊上:「你和凌寅和好了?這麼快。」
我咬著麵條含糊地說:「我都跟寅哥道過歉了,寅哥心胸寬廣,跟某些人不一樣。」
危樂成大概是真的有點病吧,被我指桑罵槐地陰陽了一句也不生氣,自顧自地笑得開心。
「你今天最好避開張姐。」
我馬上在心裡拉響了警報:「照片被放出來了?」
「沒有,但是快了。」
他把手機拿給我看,螢幕上是一個極其眼熟的微博帳號——瓜田老猹。我是死都不會忘記這個帳號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