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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治公府的女兒,誰敢不敬?
銀燈還要說,星月攔住她:「夠了,今日我累了,不必再糾纏了,回去吧。」
星河與靜安王的事已叫她足夠心累了,她說的話星河根本聽不進去,可若是稟告父母星河又必定認為她暗裡告狀,非得恨死她不可。
她倒是想遮掩這件事,就怕星河不回頭。
見她不說話,那家奴又嗤笑了聲:「便是公主又如何呢?」
星月抬頭看他,知道這家的地位想來不凡:「你膽子倒不小,連公主也敢造次,我瞧你是皮癢了,想進大理寺坐坐,該叫大理寺的鞭子教教你如何敬重天顏。」
公子按了按眉,微微笑:「他跋扈慣了,姑娘莫見怪,不過東都女子一貫以知書達理,溫婉柔情著稱,倒不想也有姑娘這樣的人,不知有人同你說過沒,你有北朝風範。」
星月道:「我看你是見識短,東都風流地,三千品與性,怎麼我就不像東都人了?何況北朝女子也並非都是蠻橫霸道之人,只是北邊崇武罷了,公子怕是被書院那些老學究給教傻了吧?」
公子笑起來:「這話說的在理,北邊的姑娘也十分美妙。」
星月無心再談論這些有的沒的,只道:「把釵子還我。」
他卻不答話,彎唇道:「鄙人,貞玄,貞烈之貞,玄墨之玄,煩請姑娘記得。」
星月道:「東都世族中,從未聽過貞玄其人。」
公子道:「東魏淵博,並非只有東都一城,我非東都人,家是北方大族,此番是來東都遊學。」
他復又擺弄那支釵,細小的銀蕊在日光下微亮:「姑娘叫我對你好生感興趣,這釵子今日看來是不能交到你手裡了,這麼著,三日後未時三刻,你來月華寺,我將這隻釵還你,若是不來,我便不能確定這釵會落在誰的手裡了,畢竟是寫有姑娘閨名的貼身之物,還是謹慎些好。」
星月甚感荒唐,這個登徒子竟敢造次到她頭上來了?真是雄心豹子膽。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於是冷笑一聲:「拿去吧,本姑娘的貼身之物多的是,公子啊,你生的一副好皮囊,將來有用處的,莫學這些把戲,倒叫我想給你兩個耳刮子。」
公子眸色漸深,玩笑之意更甚:「唐突了,星月姑娘真不給人面子。」
星月道:「東都禁宮外,公子要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今日我無心與你糾纏,若在往日,一定叫人打斷你的腿,教你學乖點。」
公子笑:「女英雄,好手段。」
星月轉身往馬車那邊走,斜揚了一眼:「這釵讓你摸了兩把,我不想要了,賞你了,權當給你添盤纏了,公子要小心,能不能走出這東都的城門還不一定呢!」
家奴大怒,指著她罵:「你放肆!」
公子笑著把他按下:「古人說的果真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第三章 星河回了府裡,門口沒瞧見星月……
星河回了府裡,門口沒瞧見星月的車馬,心裡正疑惑,解了披褂遞給一旁的丫鬟,少不得要問兩句:「怎麼三姑娘還沒回來嗎?」
廊下二房行八的麼女星如正和丫頭們翻花繩,捆著兩個小髻的鈴鐺珠子一響一響,聽見了便順嘴一答:「沒見著三姐姐呢!」
星河一驚,她都回來了,怎麼星月還沒回。
於是招手把星如叫過來,吩咐丫鬟去廳裡抓了許多乾果糕餅,哄著星如道:「好妹妹,等你三姐姐回來了,你問問她今個做什麼去了?怎麼回來的這樣晚?記著不能說是我說的啊。」
星如接下一手的糕點,美滋滋吃著核桃酥,滿口只應好。
星河還要囑咐,正巧星月就回來了,小廝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