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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嫌惱，雍雨相心裡悶煩，咬唇將椅子移回35號機前，再沒了玩遊戲的興致。

江望不知道去了哪裡，江小余依舊沉浸在遊戲中，嘴裡念念叨叨的，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雍雨相嘆了口氣，將鍵盤往上推，空出了一小塊位置。

出來時用的是給江小余講題的藉口，自然也帶了練習冊，正好，算幾道題打發時間。於是，在敲擊滑鼠鍵盤發出的&ldo;搭拉&rdo;聲中，雍雨相埋頭做著受力分析，絲毫不受影響。

許是剛剛那抹溫熱感太過強烈，嚴霽嶼今天拖動滑鼠都有些不自然。

&ldo;大神是被盜號了嗎？&rdo;

&ldo;快放大啊。&rdo;

&ldo;啊‐‐我又掛了。&rdo;

……

耳機裡充斥著隊友悲豪的吶喊，嚴霽嶼乾脆鬆了指尖，放空了已經瞄準的技能，等待著螢幕暗下。

真沒勁，輸就輸了吧。

保持一個姿勢太長時間，他扭動了下脖頸，不經意間看見一旁的35號機。嗯？不玩掃雷了？改成……學習？嚴霽嶼掃了眼她手臂下的練習冊神色怪異，在這種地方學習，還真是‐‐奇葩。

女生一手托腮，從耳後滑落的碎發勾勒著臉頰的弧線，她蹙著眉，在思考習題答案，垂下的睫毛遮擋了眸間的茫然。

&ldo;這是網咖？&rdo;

&ldo;你就不能做點網咖裡該做的事麼？&rdo;

雍雨相放下筆，確認了他是在與自己說話。

&ldo;可我不會打遊戲，你剛剛也說了我是bug&rdo;

她話裡有一絲嗆人，顯然是對他剛剛諷刺的話語表達不滿。

&ldo;的確是。&rdo;嚴霽嶼說著瞥向她依舊空白的題冊，勾唇輕笑，&ldo;但顯然，你在這些習題面前更加沒救。&rdo;

這話太毒，雍雨相沒法反駁。

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嚴霽嶼不禁懷疑自己說話是不是太傷人，他想了想，從兜裡掏一隻棒棒糖，是今天便利店找零時拿的。

&ldo;咳……你吃糖嗎？&rdo;

&ldo;聽說吃糖有利於思考。&rdo;

&ldo;……&rdo;

‐

暗灰色的天空像是在醞釀著一場大暴雨，雍雨相揣在兜裡的糖果外包裝摸著有些浸濕，這還能吃嗎？她皺了皺鼻尖，心頭卻湧上一股怪異的喜悅，像是加了蜂蜜的檸檬水，酸甜交加……

&ldo;哎？雨相，剛剛坐你旁邊的是咱們班新來的轉學生嗎？好像叫嚴什麼嶼的。&rdo;江小余後知後覺。

&ldo;我也沒注意，怎麼了？&rdo;她捏緊兜裡的糖，有種說謊的呼吸急促。

江小余瞥了眼前邊開車的江望，湊近她耳邊特意壓低了聲，&ldo;我同桌今早去何老虎家補英語，你猜她看到啥了？&rdo;

&ldo;班主任男朋友？&rdo;

江小余被她的猜測笑嗆了候，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ldo;別開玩笑了，何老虎今年29了，你有見過哪個異性來接過她？&rdo;

&ldo;……&rdo;

還真沒有，工作日住教工宿舍，節假日自己開車回家，何老虎也算女教師裡獨樹一幟的了。

&ldo;那她到底看到了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