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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很多公共場合,我與王芳巧遇。每次,我都對她笑笑或者說聲嗨,她起初裝看不見我,後來看我一眼,算是回禮,再後來,她能夠對我客氣一兩句,特別是當有旁人在場的時候。
很奇怪,離王芳遠了,我卻感覺她對我有吸引力,有和她親近或者抱抱她的願望,最起碼看著她會讓我心裡泛起異樣的感覺,我知道那一定是舊情的餘波,因為如果讓我和她再一次搞在一起,我絕對不幹。
我來紐約後第一次感覺忙碌,上班,看書,忙活同搬家有關的一堆事情。翔子很晚回來,他同每次回家一樣,先抱怨幾句差點被人盯上,接著泡了濃茶,拿起從下城書店裡買的託福書籍,然後不用太久,我聽到他在沙發上鼾聲大作。
搬家的事我不指望翔子做什麼,也沒對他說因為搬家急促,損失了近一個月的房租,好在我的兩房客都通情達理沒有為難我。我找好粉刷清潔房子的公司,地毯我準備租來吸塵器自己洗,能節省一筆。
劉正答應幫我開車搬家,因為沒有大傢俱,他那破車跑兩趟就夠了。我對翔子講,他第二天上午沒事,可以把東西收拾一些,我已經從學校裡把箱子順來了。
然而當我晚上回家時,看到空箱子放置一邊,屋子裡同平常一樣凌亂,或者更亂。因為第二天上午我有事情,而中午劉正就過來幫我搬家,所以我必須馬上開始收拾東西。這不到一年的時間裡我和翔子斂了不少破爛,裝兩箱子根本裝不完。我腦子裡琢磨著剛聽來的訊息,系裡以虐待學生為樂的教授帝克給資格考試出考卷時只有一道題,學生或者得100或者得0。我後悔當初選那門去考,可怎麼說也晚了,範圍這麼寬,我根本無從準備,這麼想著我越收拾越來氣,索性把東西放一邊,開始看電視。
快10點了,翔子還沒回來,我又開始忙碌,當翔子進屋時,我已經搞得差不多了。
&ldo;我操,怎麼這麼幹淨啊?你都收拾好了?&rdo;翔子進屋樂呵呵地問我。
&ldo;你上午幹嗎呢?我不是告訴你歸置東西嘛……&rdo;
&ldo;早上老方給我打電話,他找了個律師,給他辦政治庇護,他讓我陪他一趟。&rdo;
&ldo;他辦什麼庇護?&rdo;
&ldo;丫說他信仰不自由,他老婆正在國內受共產黨迫害呢。&rdo;翔子說著笑了。
&ldo;這根本批不了。&rdo;
&ldo;他也說就是瞎試試,百分之零點一的希望做百分百的努力唄。我今天下午吃太早了,有什麼吃的?&rdo;翔子說著去翻冰箱:&ldo;怎麼連碗筷都沒了,你都收拾了我怎麼吃飯……&rdo;戴曉翔嚷嚷著。
我沒理翔子,他自己找出碗筷。
戴曉翔嘴裡嚼著東西,從書包裡翻出一摞報紙。偶爾有行人將看完的報紙留在畫畫的攤位前,翔子起初說他才不撿,後來他又說沒客人時看兩眼報紙提高英文閱讀水平。
&ldo;你看這妞兒,我發現西班牙小妞真漂亮,比純白人漂亮,聽說面板也比白人的細膩,不過聽說黑女人的面板最好,比亞洲女人好。&rdo;翔子遞給我報紙看。他說的是娛樂版上的圖片,那些講西班牙語的南美人。
報上的妞兒是漂亮,免費給我我也搞。可我實在厭煩翔子眉飛色舞的說話神情。
&ldo;這兒到處是西班牙妞兒,你丫怎不搞啊?&rdo;我嘲笑翔子。
翔子笑著長長嘆口氣:&ldo;我發現來中國的那些老外女孩兒比這兒的好多了,你沒看大街上有的人,老方他們多看她兩眼多跟她打個招呼,她那個不樂意樣兒,好象她蒙受了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