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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門能常走動的親戚的話,非她家莫屬了。
再說她將來若是要與陸池撇清關係,只怕還需要這位姨丈幫忙。
黃姣在她爹的腿徹底好了後,有一日就慫恿著讓她爹出門訪友,多與同窗走動走動,也免得與朋友的關係生疏了。
黃立誠自打在清嵩書院教書後就一直未再遠行過,聽女兒說起這個,也不由得心動。鄰縣的郭澤明是他當年的同窗也是關係最為親近的好友。郭澤明早年去鄰縣府衙當了個師爺後就一直在鄰縣定居,這十幾年下來兩人雖偶有書信往來,但到底沒有再走動過。書院已是請了長假的,以後還能不能回去也還兩說,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往外走走,只是女兒是他心裡最為牽掛的,如今又加了兩個兒子,他更是不捨得走了。
黃姣信誓旦旦地說道:“爹爹儘管放心地訪友去,家中我自會照應好,兩個弟弟的功課我也會一直緊盯著的。再說家裡有劉媽媽他們照顧我們,您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要不把老徐留下吧,家裡多一個人我也放心些。他要是走了,你們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若是遇上個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在原主的記憶裡,這段時間還真沒什麼大事件發生,黃姣依舊勸著黃立誠道:“爹爹,您看看別人家裡,誰沒個出門探親訪友的時候,家裡留下幾個吃奶的娃的事情都多得很,更何況咱們家裡還有老有少,阿紫更是會兩下拳腳功夫。就算是遭了賊,我們也有信心讓他敢來第一次不敢來第二次。”
黃立誠嫌棄她說話不吉利,瞪了她一眼道:“盡瞎說,最好是平平安安的什麼事兒也別攤上。”
“誰不願意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呀?再說咱們家也沒有那惹事兒的人,您就放心好了,等您出門了,我就關門閉戶,一步也不出去,等您回來的時候,我保證家裡的人都全須全尾的這總行吧?”
“行,行,你這孩子,哪有你這樣催著爹爹出門的?”
黃姣嘿嘿笑了兩聲,縮著脖子道:“我這不是怕您呆家裡悶著嗎?我若是個男兒,早就四處雲遊去了。”
“雲遊的那是和尚!”黃立誠也是敗給自己家的女兒了,點了頭,讓女兒給收拾了行李,帶上徐伯就出了門。
鄰縣並不遠,只隔了一百來里路,徐伯趕著驢車慢慢悠悠地走了兩天就到了。此一去他哪裡會想到能無巧不成書地遇見妻子俞氏的親妹妹呢?若說事情巧就巧在這裡,他與郭澤明通書信往來了十來年,從來都未提到過家室,如今一登門,見到好友的內人,與自家過世的妻子竟有五分相像,問起來才知道竟是親親的姐妹。
小俞氏聽說姐姐早已過世,頓時傷心地哭了起來,“我與姐姐一朝失散,不想竟從此天人永隔,再無相見之期。”
黃立誠本就痛失所愛,心中悲苦,此時見妻妹如此傷心,也是忍不住地抽噎了起來。
郭澤明左邊也勸,右邊也勸,直弄了一頭一身的汗。
小俞氏收了淚,平穩了情緒,問起家中諸事,黃立誠一一說了。小俞氏得知姐夫為姐姐守著一直未再娶妻,心裡對姐夫便敬重起來。說話做事更添了幾分親近,“以後叫外甥女多往這裡走動,以前是不知道,如今既知道有這一門親戚了,便該多來往才是。咱們兩縣離得不遠,待過幾日我叫我那大兒去接了她來在我這裡住些日子,也好讓她們姐妹們多親近親近。”
黃立誠正愁女兒沒個親戚家的姐妹說話,平日裡只有一個春妮兒還走動得勤些,她大姑家也只年節時才去走個過場,他也看得清楚,女兒這是對他姐姐一家的意見頗大。
他又何嘗不知道他姐姐是個什麼德性?所以禮節上能過得去他也不說什麼,他反而心疼花兒沒個姐妹能在一處說說悄悄話。
他一個當爹的再如何親近,有些事情也是照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