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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了孟平川一眼,眼神篤定,笑意盎然。
像當日在巷子口與孟平川初識那般的含苞羞色。
「孟平川,你還沒跟我說過『我愛你』。」
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
生命是一場飆車,而我樂意為你自毀前程。
只因你是我愛的人。
也是我親密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原本是「生命是一場飆車,而我有權自毀」,出自弗朗索瓦絲·薩岡。
我稍微改了一點。
法國女作家,不熟悉她的作品,只在大學選修課上看過她一個短影片。
薩岡極富才華,有些離經叛道,喜歡賽馬、酗酒和寫文,挺酷的。
以後讀過我再看看要不要推薦吧。
看評論有小姑娘說要推文,那就先推一本《北鳶》吧,文字端莊,亂世流離背景下的故事。
有空可以讀讀看。
最後,我好像還是第一次作者的話寫這麼多,鼓個小掌哈哈。
新文《小夜曲》也可以提前收藏,我急著想寫了。
第47章 病床
程溪跳車後, 孟平川的心思安定不少。
方向盤掌控在自己手中,命卻早就交付程溪,這種命途的歸屬感就像夜航時船頭上掛在冷風中的一盞油燈,海浪洶湧,微弱的光芒被聚攏在燈罩裡, 從橘紅一點一點冷卻變成微藍的幽火, 搖曳, 卻散發著安撫人心的暖。
至少還活著, 不是嗎?
道路盡頭有餘路平的人死守,此刻掉頭只會與前一撥人狹路相逢。
孟平川冷靜決斷,把車往後倒了幾步,發動機轟鳴低吼, 孟平川隨車身一起顫動, 他順了下胸前的安全帶, 蓄足馬力猛衝出去。
「嘭!」
巨響過後,孟平川整個人撞到方向盤上。
耳邊嗡鳴,孟平川迅速踩停, 比撞擊聲更為刺耳的一聲剎車聲戳破心絃。
整棵新移栽到院前的松樹苗被孟平川的車撞倒在地,枝幹沒有全部折斷,露在車頭外面的松針還是打著擺兒。彼時, 幾戶人家的燈同時亮起。
院兒裡先傳來一陣嘈雜。
孟平川握拳敲了幾下自己的頭,急著下車,沒什麼大礙,當整個人踩到地上時不免踉蹌幾步, 趁這家主人還沒出來,他已經踩著下水管道從兩牆間隙抽身而退。
時機比預算的更為機巧,餘路平的人到了。
這家主人生拉硬拽愣是把倒車鏡掰扭了個邊兒都不肯撒手,呼喊著街坊鄰居一起幫忙,捉不到肇事司機,只好生擒後頭追趕而來的人。
看他們的打扮也不像什麼好人。
隨即有人報了警。
糾纏之中,緊趕慢趕的給其他阿厲匯報情況:「厲哥,我這邊出事了。」
阿厲正在路口守著,說話時開門下車,靠在車上:「人跟丟了?」
「是,不止跟丟了,我們還……還惹上了麻煩!」
阿厲意料之中,語氣再尋常不過,「長話短說。」
「孟平川撞了車以後,人跑了,我們正好趕到,爛攤子現在收拾不了。」
「拿錢了斷。」阿厲給旁邊幾輛車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分散車輛。
拿著手機的小弟的胳膊還被幾個大爺擰著,他掙脫不開,無奈道:「厲哥,他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了,現在拿錢也不好了結,您還是先撤了吧。」
「嗯。」
「您放心,我這邊的幾個弟兄都沒有犯過大事兒,該怎麼辦怎麼辦,我會看著處理的。」小弟往四周張望,「厲哥,孟平川應該走不遠,不過這條路穿插了不少巷子,住的也都是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