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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僑夏睡了個好覺,夢裡她還是夢到了離君靈,只不過,這次,離君靈不再只是一個背影,而是,一個完整的正身,一個溫暖的笑容。
第二日原本想上早朝的,可是剛穿戴完畢,就聽宮裡的人來報說是皇帝病危。僑夏顧不得許多,趕緊隨著宮人進宮去。
想必,皇帝已經撐到極限了吧。心裡這樣想著,然後走在去皇帝寢殿的路上還是十分的不安。
寢殿裡並沒有多少人,這一路隨著宮人來,也是聽了些許閒言碎語的,大抵是說勵河帝大限將至,只是,這勵河帝病情反覆,說病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一些大臣們守在門外,表情很是一般,但是這次不同,僑夏知道。
由著宮人掀開簾子,僑夏進殿,再往裡走,是全成在伺候著,還有離君靈站在一側,旁邊則是憶秦,氣氛很是沉重。
全成看見是僑夏來了,於是輕聲在勵河帝耳邊說了些什麼,僑夏深吸一口氣,離君靈則是看了一眼僑夏。
勵河帝這回連靠都靠不住了,只能躺著。僑夏過去後,先是行禮,然後再到床邊。
“僑夏來啦?”床上的人虛弱的開口,僑夏應了聲,“是的,皇上。”
“君靈還有憶秦都先退下吧,我有話想和僑夏說。”
“是,父皇。”
走時,離君靈同僑夏對視了一眼,復而各自別開。接下去會發生什麼,兩人其實心知肚明。僑夏只是在惋惜,只不過昨晚這麼一小會,靈哥哥才是真的靈哥哥。
“僑夏,此次我知道我是真的不行了,所以那些煩朕的人朕都趕了出去,圖個清靜。我在位不過二十二年,自問沒有對不起百姓,一心為夏國,所以,朕去了,也是問心無愧的。只是,我這夏國的重擔就要交給君靈了,君沐心意已定我是知道的,這樣也好,不用再爭什麼。咳咳,僑夏,朕自知對不起你,但也請你好好看著君靈,好好輔佐他。你雖是女兒身,但是頭腦絕不輸於男子。”
“是,皇上。”
僑夏噙著淚,勵河帝繼續說道:“幸而朝中無什麼黨派,我兒皇位也得以順利保全。”
“是的,皇上機關算盡,不就是為了這樣嗎?”
“你說什麼?”勵河帝有些震驚,僑夏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只見僑夏冷笑一聲道:“難道不是嗎?”可是,僑夏只說了這麼一句,再也說不下去了,只是任由兩行清淚掛下,勵河帝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這個丫頭一定是知道好多好多事情了。
僑夏也心知肚明,她也知道,自己的將來將會是怎樣,不過是一死罷了,自己知道他那麼多秘密,而他,又是想死後做個明君的人,一切都顯而易見。
“皇上放心去吧,僑夏一定會守住你我之間的承諾,一定會。咳咳——”喉頭一股腥甜,僑夏忍著心痛,硬是吞了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君沐也幫朕看著點,這個兒子,朕實在是欠他良多,咳咳咳咳咳——真想再見一見他,告訴他,父皇其實很愛他。”然後,勵河帝又在唸叨什麼,僑夏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出去時,外頭的大臣們紛紛湊上來詢問著勵河帝的情況,僑夏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看了一眼離君靈。
離君靈會意,便同全成一道進去了,僑夏這才開口說道:“大家都進去吧,皇上估計有什麼大事要宣佈了。”
聽到這樣一句話,大臣們便有些無措了,不過只是一會兒,便紛紛進到寢殿。僑夏呆愣的站在那裡,然後仰望天空,自己的使命算是可以結束了。
皇上總算是撐到詔書宣讀結束,才一會兒,整個皇宮便充斥著“皇上駕崩!”的聲音,僑夏喉間的一口血終於吐了出來,裡頭的大臣慢慢的退了出來,他們全都要回去換上喪服,僑夏趕緊掏出手帕抹掉自己嘴邊的血漬,隨著大流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