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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危險？&rdo;萬昆重複了一下，何麗真覺得他的語氣聽著有點冷。她抬頭看他，說：&ldo;怎麼了？&rdo;

萬昆看著她，沒有出聲。

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天氣晴好，陽光從茂密的樹葉中照下來，零零星星，遍佈在地上，和萬昆的衣服上。

何麗真忽然注意到，他今天穿的，和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樣。這套衣服她一共看他穿了三次，次次都讓她覺得往事重現。

或許是因為這套衣服，何麗真想。不然以前，不管萬昆在她面前有多沉默，她也不曾覺得他冰冷。

何麗真強笑了一下，說：&ldo;起床氣？下次我選個近一點的地方好了。你要爬不起來，給我打個電話，時間往後推一推也可以。&rdo;

萬昆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何麗真說：&ldo;你還沒吃‐‐&rdo;她說了一半，萬昆往前探了探身，何麗真回神，萬昆的已經低下頭，要吻她的唇。

何麗真一慌，往後退，腳下沒有站穩，萬昆拉住她的胳膊，幫她穩住身形，然後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何麗真被他拉住手腕，她才覺得萬昆的力氣有這麼大。

&ldo;你鬆手，你幹什麼？&rdo;

何麗真使勁往外拉，萬昆的手指像是銬子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他低頭，依舊想要吻她。

何麗真揚手就扇，可手劃到一半，被萬昆另一隻手抓住了。

&ldo;我說過沒有。&rdo;萬昆把她兩個手腕壓低，貼在她耳邊說，&ldo;你可以試一試，看我能不能再被你得手。&rdo;

&ldo;萬昆‐‐！&rdo;

&ldo;你答應出來，不就是答應了這個。&rdo;萬昆歪了歪嘴，說，&ldo;現在裝什麼？&rdo;

何麗真氣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靜下來了，她不再跟他拼蠻力，說：&ldo;如果我知道你是這樣，我也不會答應你。&rdo;

萬昆冷笑一聲，&ldo;哪樣？&rdo;

何麗真說：&ldo;你自己比誰都清楚。&rdo;

萬昆神色陰霾，眼中還帶著血絲。眼中何麗真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二十歲男孩的眼神。

&ldo;那你呢。&rdo;萬昆忽然說。

&ldo;我什麼？&rdo;

&ldo;你又好到哪去。&rdo;萬昆鬆開手，何麗真一下子甩開胳膊，她的手腕已經有了紅印，可她沒有去揉。

&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

&ldo;你為什麼約在這裡。&rdo;

聽了萬昆的問話，何麗真靜默了一會，然後低聲說：&ldo;你不喜歡這，可以在昨天就告訴我。&rdo;

&ldo;別裝了。&rdo;萬昆冷笑一聲，說：&ldo;你約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過是因為這裡沒人。沒人能看見我們，也不可能有人認識我們。&rdo;

何麗真的心攥得幾乎發澀，那種無力感讓她忘記了手腕的疼痛。

&ldo;你拿我找樂子。&rdo;萬昆說。

&ldo;不是……&rdo;何麗真的聲音極低，萬昆好像聽都沒有聽見。

&ldo;你覺得老子見不得人，對不對？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了你三千塊錢，所以就任你擺布了。&rdo;

何麗真抬起頭，&ldo;不是，你誤會了。&rdo;

&ldo;無所謂。&rdo;萬昆的表情忽然換了，變得鬆快而輕浮，&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