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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港口afia是橫濱最大的地下組織,樹敵太多,且已經在黑暗中航行的太深了,不可能徹底調轉船頭。
它就像一顆參天大樹,根系深深扎入地下不斷延伸,已經不是揮舞鏟子就能剷出來移栽的小樹苗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港口afia每放手一點黑色生意,都是對自身實力的削弱。
換個角度想也一樣。港口afia目前在黑夜是可以橫行霸道。
但如果一頭撞入白天的領域,去按照別人的規則玩,那後果理所當然是被別人玩弄。
好在我沒打算「洗白」組織。實際上「洗白」這個想法本身就是對港口afia存在意義的冒犯。
夏目漱石老師會把組織納入三刻構想,是因為他正視黑夜。
橫濱永遠都會有黑夜,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在黑夜中沉陷太深。
比如人口、某粉末交易那種檔次的黑色,只能帶給城市創傷和混亂,我想還是徹底消失掉比較好,我喜歡和平且有溫度的城市。
我對poker說:「在你看來黑暗的範圍是永不消退的,它永遠存在,等待著任何人去填充。所以你相信組織一旦退出某些黑色領域,敵人就會立即補充進來。」
poker似乎若有所悟。
我進一步說道:「有光明就會有黑暗,這不假,但世界是不斷在運動變化著的。你為什麼會認為當我決定將組織從一片黑暗中抽離時,我還會允許那片黑暗繼續存在下去任由別人接手?」
我說的有點過於外顯了,導致poker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就再說些平時不會講的話好了。
「我知道真正的和平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那並非空想而是確實存在。孩子們理所當然地進入學校,每天操心成績與人際關係,不必躲避地下組織的槍戰或人口販子,生死問題是人們很少需要考慮的問題,貧民窟並不存在,大家都吃飽穿暖。」
我看著poker的眼睛,安撫那裡湧現出的不敢置信。
我很肯定地說:「你以為黑暗和寒冷永不消退,不是的,那只是因為陽光還不夠溫暖。人人都有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憧憬。所以我們更相信人心一些也沒關係。」
poker喃喃低語:「要更相信人心,在橫濱這種地方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巨大的。」
真的需要很大代價嗎?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苦苦努力,也許確實是這樣吧。
我笑起來:「我知道,但你覺得我們做不到嗎?只要讓港口afia成為橫濱黑色世界裡唯一可以發出聲音的組織,只要讓其他所有非法組織都必須遵守我們制定的遊戲規則,那麼所有人都得乖乖上一遍學的未來也可以期待了。」
我說的這些話可真是狂妄啊,但誰讓我變得如此有底氣呢?
無論哪個世界,我身邊的人都在支援我,連可以隨意穿越世界的杏月都支援我。大家都是比我優秀得多的人,卻一同撐起我的狂想。
poker糾結片刻,忽然釋然地笑了:「如果是其他組織我一定不信,但正如您所言,我們是港口afia,本就是橫濱黑夜中的龍頭,理所當然制定新的規則。」
他正色道:「但是首領,黑夜中的反對意見也許不足為慮。但您不怕被其他陽光下的勢力輕視嗎?也許將來那些官方的人會覺得可以剷除掉我們,反正橫濱不會再陷入混亂了。」
這個話的意思大概是謹防卸磨殺驢,要擁兵自重。是一種因為還不瞭解具體情況,所以有點想當然的判斷。
poker實在用不著擔心組織被官方視作需要消滅的物件。
不提森先生已經達成的那些讓官方無限投鼠忌器的成就,只是我的緣故,組織便早和官方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