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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森一個人蟄伏在這一個大別墅,可能也是和她一樣常與孤獨作伴,所以一個人住這種大房子也沒什麼所謂。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裡夜夜笙歌,只是今晚例外。
周笑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目光出神地盯著客廳中安放的鋼琴。客廳的燈不算亮,但鋼琴頂上的燈光璀璨,映照得那一塊像是神聖的演奏殿堂。
周笑被吸引,她走到鋼琴旁小心翼翼地開啟琴蓋,試探性地彈了幾個音。
鋼琴聲清脆,在空曠的別墅混著浴室的水聲一起響起。
而後浴室的水聲停了,錢森帶著剛洗過澡的水汽從浴室裡出來。他穿著白色的浴袍,整個人顯得非常閒適散漫。
「學過鋼琴?」他拿浴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問周笑。
周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只學過一點點。」
鋼琴她只在大學的時候學著玩過,只學了一期入門的,後來學業繁忙她就沒繼續學。現在在錢森這個職業彈鋼琴的人面前,總有些班門弄斧的感覺。
也不知道錢森剛才聽到她彈的幾個音是什麼想法。
錢森只「哦」了聲,他走到玻璃吧檯那裡,給自己調了杯雞尾酒,問周笑要喝什麼。
周笑的手指從鋼琴上撤離,回身看錢森,表情有些困惑,「你剛還喝多吐了好幾回,現在怎麼又喝酒?」
酒店吐完車上吐,之前還說自己腦袋疼,現在卻又舉起了酒杯。
錢森毫不在意的,他搖了搖手中的高腳杯,「之前喝的酒是被灌的,現在喝的是情調。」
「那我缺乏情調。」
周笑聳了聳肩,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錢森動作。
沙發柔軟,周笑整個人都要陷在裡面。她還挺舒服的。
「你不是,你只是現在還對我缺乏信任。」
錢森只喝了一口arti就把酒杯擱置在吧檯上,他走到鋼琴那,調了調鋼琴凳的高低。
周笑對他的話不置可否,她轉了話題,「你要彈什麼?」
「哥德堡變奏曲。」
很適合今晚的曲子,錢森很喜歡。
周笑點了點頭,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索性讓自己半躺在沙發上。
錢森轉頭去看她,見她窩在沙發裡慵懶的樣子,提醒她,「你可別聽著聽著睡著了。」
周笑笑得有些懶洋洋的,「怎麼會。」
聽一對一演奏還能睡著的話,可也是太不尊重人了。她當然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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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森便開始。
樂聲安靜流淌。
錢森彈奏的時候手指撫過琴鍵,帶出一序列雲流水的樂聲,像是拿那雙漂亮的手輕柔地撫摸每一個音符。
他好像不是在彈鋼琴,而是在敘說某一種情緒,音樂把周笑的心牽動,讓她的情緒跟著錢森的彈奏一起走。
周笑從沙發溫暖的陷阱中掙出來,坐直了身子。
她好像看到了變化的月亮與流動的溪流,她在月光下沉睡,也和月亮共舞。
她寧靜,她跳躍,音樂領著她去往一個神聖的地方。公舉號:大-王-推-文-站
而錢森,他在發光。
不知道彈奏了多久,錢森滑出最後一個音,而後停下了躍動的手指。
他轉過身子去看周笑,笑容還是那樣散漫,從彈鋼琴時專注的狀態裡脫離出來。
「還滿意我的演奏嗎?」
周笑愣了片刻,而後站起身來給錢森鼓掌。
「錢森,你在發光。」
何止是滿意,錢森的演奏是語言無法表述的精彩絕倫。
錢森起身,回到吧檯又喝了一口arti,笑容裡帶著自信,「沒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