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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也說:「哪有小說會把主角寫死的?就算有一定也會安排復活情節。真正能惡劣到把主角寫死的小說,恐怕比打工人的休息日還稀少。」
兩名學生居然一起反對我,我簡直要惶恐起來了,莫非我其實不適合當國語老師?
不行,這樣想對工作可是非常不利啊。
我迅速把這個不自信的念頭拋去腦後,補充解釋道:「公平起見,只有我們都持有不同的觀點,賭才能打起來吧。」
太宰勉勉強強地接受了:「也是,那好吧。」
安吾問:「賭注是什麼?」
太宰擺擺手:「織田作來說吧。」
我說麼?
我仔細想了想。直接賭錢肯定是不行的,請客吃飯也太過普通,硬要想的話,一時間居然很難想出合適的賭注。
最後我的目光無意識撞在了牆壁的汙漬裝飾上,忽然產生了點縹緲的靈感,便說:「教員辦公室的窗戶破了,需要安裝新玻璃,打賭輸了的兩個人就負責這件事,贏家可以坐在辦公室裡當監工。」
不對。說出來之後我就後悔了。這算什麼賭注?
還不如說:「不論輸贏都來吃我做的咖哩。」
至少我對我做的咖哩還算有點信心,曾經很用心去學習過,目前穩定處於挑剔的人也能勉強入口的程度。
結果,太宰和安吾都很自然地接受了,對我提出的賭注毫無意見。
安吾說:「挺好的,這比太宰君說的找酒吧喝酒靠譜多了。」
太宰玩著杯子說:「感覺還蠻有意思,希望明天就能讀到揭曉謎底的部分……啊,突然好期待明天。」
「那就睡覺吧,已經很晚了。」我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安吾,要留下來睡一晚嗎?」
安吾問:「如果我說回家,織田作老師是不是就要一路送我回去?」
「是……」
畢竟這麼晚了,不應該放任學生獨自外出。
「太麻煩了,我就在織田作老師家叨擾一晚吧。」
太宰看了眼安吾,突然說:「可惡,教授眼鏡好狡猾,輕易就得到了在織田作家裡入睡的權利。」
「太宰君,不要自己思想骯髒就認為別人也一樣,我可不是一開始就打著這個主意才來的。」
太宰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叫道:「啊啊那就這樣吧——我今晚也要睡在織田作家裡!」
「可是,會很擠的,而且很難保持整晚安靜。」我提醒他。
太宰的睡眠很淺,我每天早上出門前總要敲一敲牆壁,光這樣就足夠叫醒他了。
現在要三個人睡在一處,就算是分開三床,恐怕太宰也會睡不好。
「沒關係,我不介意啦。」太宰揮著手。
我說:「但我這裡只有一套多餘的被褥,不夠分。」
「那我現在就去把我的取來!」太宰放下杯子就要往外沖。
我拉住他,以免他一頭撞上書桌:「說起來,你們兩個要吃晚飯嗎?放學後不久就開始讀書會了,應當都還沒吃吧。」
「不了,現在吃東西睡著之後會難受的。」
「我也不吃,這麼晚什麼都不想吃了。」
我心裡稍微感覺可惜,因為今天沒吃晚飯的緣故,我現在其實是有些想吃東西的。
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吃,又會覺得大晚上去廚房開火做飯很麻煩。
我鬆開手放太宰去取被褥,收拾了杯子,然後拿出備用被褥與安吾一起展開鋪好,接著是幫助抱著被褥回來的太宰鋪床。
因為三人合力,這項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我負責最後的關燈,然後躺下睡覺。
片刻的安寧後,太宰突然說話:「我們玩枕頭大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