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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就怪了,這位公子只是說有些人學識不夠說酸話,你又沒說酸話,何苦這般妄自菲薄。&rdo;右護軍今日是摸魚逃懶拉著左護軍來京城看熱鬧,如今被王爺發現,自然不能再縮著頭,忙出來幫腔。
&ldo;你……&rdo;這些個讀書人,雖然滿肚子的書卷,說道抬槓罵人卻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跟兵將們天天磕牙的右護軍,只氣得渾身發抖,見右護軍穿著勁裝,滿身兵痞之氣,不欲與之多言,轉而看嚮慕含章,&ldo;兄臺既質疑我等學識,不如我們來討教一番。&rdo;
慕含章輕笑:&ldo;我只問你,何故在此大放厥詞?&rdo;
&ldo;太祖廣開言路,社稷大事,自當由文人探討鑽研。&rdo;說起這個,他們頓時覺得理直氣壯起來。
&ldo;何為社稷?&rdo;慕含章緊跟著問。
&ldo;社稷自然就是江山,就是國家大事,我們探討王子公侯,針砭時弊,均是為了社稷著想。&rdo;那長相猥瑣的青年眯著一雙綠豆眼道。
&ldo;五色土祭天是為社,五穀之神是為稷,社稷二字,乃指國土與民,夫為文人者,自當上忠於君主,下懷於民生,為天下蒼生而奔波勞苦,&rdo;慕含章緩緩地掃視他們一週,&ldo;爾等不思國土民生,只艷羨一步登天者,是為文人之恥。還不如田埂老農,至少為社稷出一己之力。&rdo;
&ldo;說得好!&rdo;鄰桌一個衣衫整潔的舉子禁不住喝彩一聲,&ldo;兄臺一番言論,如醍醐灌頂,馬某佩服。&rdo;
&ldo;好!&rdo;其他幾桌的人回過神來,也跟著喝彩。
慕含章臉上淡淡的,並沒有任何激動之色,只是轉頭看向景韶。被這群人一攪合,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景韶拉著自家王妃,帶著兩個蔫頭蔫腦的下屬,準備換一家酒樓。
待四人走後,那姓馬的走到櫃檯前,詢問一直淡然如初,絲毫不受影響地算帳的老闆:&ldo;敢問掌櫃的,那兩位公子是何許人?&rdo;
周謹懶得抬眼,依舊把算盤打得啪啪響:&ldo;京城中權貴遍地都是,客官打聽他們何用?&rdo;
&ldo;我是覺得那藍衣公子出口成章,才高八斗,說不得就能是這次的新科狀元,有意想去結識一番。&rdo;那姓馬的倒是毫不避諱。
&ldo;那位,就是你們方才議論的文淵侯。&rdo;周謹慢慢悠悠地說。
&ldo;什麼?&rdo;那桌捱揍的覺得丟人,正想結帳走人,聽到這話,頓時停住了腳步。為首那人扒住櫃檯,急慌慌地問,&ldo;那方才出手打人的……&rdo;
&ldo;自然是文淵侯的丈夫成王殿下,&rdo;周謹饒有興趣地看著那人臉色煞白地就要滑到,忙伸手拉了他一把,熱情有禮地說,&ldo;記得把成王震碎的杯子錢也結了,一共七十文。&rdo;
自那日起,文淵侯卻有真才實學的訊息在舉子間流傳開來。
二月初九會試開始,景韶原本擔心自家王妃看到會試的盛況會觸景傷情,如今封侯,卻是無所謂了,還專門帶著慕含章騎上小黑去貢院門前,看那群舉子苦哈哈的被看門的小兵挨個搜身,斯文掃地的樣子。
&ldo;不是說要去看姜朗嗎,怎麼跑到這裡了?&rdo;慕含章回頭看他。
&ldo;你不是沒考過會試嗎?我帶你來過把癮。&rdo;景韶嘿嘿一笑,驅馬上前讓他瞧清楚,看到這些人的慘狀,君清就不會後悔嫁給他了。
慕含章失笑:&ldo;哥哥好不容易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