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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是到了現代,一定會高興的哭呢!
他們幼年時期就要開始學習,而且極其艱苦:每天一到鐘點,必須始終在磚炕上正襟危坐,開始聽講,朗誦課文,背誦課文,以及讀詩作詩,讀文作文,寫蠅頭小楷,並臨碑帖……除了大小解之外,不到放學時間,想緩一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像四阿哥他們那些皇阿哥,有個十項全能奧林匹克比賽潛在冠軍老爹康熙爺,想必更苦,小時候過的還不知是什麼日子呢,我這點折磨在他眼裡簡直就不值一曬罷。
我在大書房住下後,就又換了男裝,為的是出入方便,反正我身形瘦削,並不顯眼。
貝勒府每天兩餐主食,貝勒爺、兄弟和老師,在外書房開飯;內眷在萬福閣後廈兒開飯。內由太監“打發”,外由隨侍料理。每日正午和晚六時左右,分開兩撥兒。
而我不算外,也不算內,到時辰自有食盒送過來。
至於每晨早點,是由專人購買吊爐馬蹄、麻醬及各種燒餅和油炸果,分與各房,從不換樣,也短不了我的份兒。
可惜我過了剛開頭的新鮮勁兒,就覺得這早點太不夠味,經常分給下面小蘇拉們,結果忙一天下來營養跟不上,動輒眼冒金星走路亂撞書架,手上腿上出幾個烏青塊是家常便飯。
不過就算如此,我也寧可在這兒過被四阿哥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畜生使的書房生涯,好過到內院去面對那群妻妾丫頭婆子。
三個女人一臺戲,我一現代主義靈魂,不去爭那女主角,進貝勒府第一天就險些栽跟頭,我對此的感想是:謝謝,謝謝,比較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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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俗諺“立了秋,把扇丟”,即使餘暑未消,也是一天一天地向涼的趨勢發展,“秋老虎”嚇不倒人,四阿哥素性惡熱貪涼,這樣天氣,他的脾氣彷彿無形中也小了。
何況一連忙了多日,戶部追帳的事情已經理出頭緒,四阿哥他們爺們幾乎每晚又開始有酒會,那些青年王公、朱門子弟輪番做東,賭酒饕鰜,彩袖殷勤,觥籌交錯,清歌一曲,不計量珠,有“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之興致,而局中人亦“拚卻醉顏紅”,無所不至。
經此一來,壓在我們下頭人肩上的壓力便輕了不少,別人也還罷了,我是“阿彌陀佛”滿口唸經,得空便倒;偷懶睡覺。
這日正好四阿哥一早出門去了太子爺的毓慶宮沒回來,我手上無事,吃了中飯便打發小蘇拉課外活動去,自己掩了門歪在臨時搭的“躺椅”上睡了一覺,醒來便抽了本書一面翻看一面轉筆玩兒。
這筆卻是戴鐸派人送過來賀蓮青筆鋪的新毛筆,四阿哥的怡性齋中處處佈置淡雅,案頭陳設,多屬文玩,架上圖書,無非古籍,耳濡目染久了,我對白摺子的質量好壞、元書紙的粗細、松煙墨與油煙墨的區別、毛筆的優劣等等也能稍微辨認一二,一筆在手不問美不美,先看筆管直不直,細觀筆鋒:將筆尖放入唇內,輕輕一磕,待筆尖鬆散,再用拇指和食指將筆尖捻成扁平狀,筆尖如系毛鋒平齊者,堪稱上乘;如參差不齊,是為虛尖,系書家所不取者。
戴鐸送的筆即屬前者,只可嘆我空會評筆,至今一手毛筆字寫的——用四阿哥的話說就是“鬼看了也要哭起來”。
想起他說這話皺眉搖頭的模樣,我就一陣好玩,書也沒心看了,起身到書案前取張寫了一半的廢紙,翻過一面,在空白處提筆蘸墨描上一副人像,是漫畫四阿哥當時的臉,靠我以前在少年宮學的那點素描底子,畫出來還真有點像他,我越看越樂,捉筆又在一旁歪歪扭扭提了幾個字:難得鬱悶。
剛剛放筆,門縫處光線一亮,有人推門進來。
我只當是小蘇拉回來,笑吟吟抬了頭,方要開口,卻一眼看清門口站住的是十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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