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阿拉斯加(第1/3 頁)
白令海峽以東,北冰洋以南。
阿拉斯加,安克雷奇。
巍峨綿延的聖潔雪山,充斥著破碎浮冰的陰鬱深藍海洋,可以遙望到滿天星斗淌出的璀璨銀河。
安克雷奇同時滿足了這三點。
這座寧靜的城市人口不多,冷清的孤寂美,也讓這裡所有的外來栽培樹木群顯得蕭瑟。
尹麗莎白精神病監獄。
高厚的混凝土圍牆外還有著層層通電的鐵絲網包圍,其中毫無美感可言的陰森漆黑建築群,只有幾扇窗戶有燈光。
其餘的一切都被黑暗籠罩。
這是自由聯盟的最高階別監獄,用來對一些以精神疾病為由逃罪的犯人進行強度“治療”。
典獄長辦公室。
他接到了一通極有能量的電話,這個大人物要和這所監獄關押的一名重犯對話。
“你說的是……蘭迪?”
“霍夫曼·蘭迪?”
典獄長嚥了咽喉嚨,額頭滲出一滴冷汗。
五分鐘後。
在所有獄警的推脫遊戲之後,他們選擇了兩個最為倒黴的人去將蘭迪帶到電話室。
兩名獄警極不情願的帶著電棍以及配槍前往地下監獄,用鑰匙開啟一扇吱呀作響的陳舊鏽門,入眼是一道幽邃至極黑暗無比的迴廊,兩側全是關押犯人的鐵柵欄。
他們能聽到,那些鬼鬼祟祟的悉索聲,以及一些意義不明模彷著某種生物的怪誕發音。
像是實驗室被訓練到對暴力完全遲鈍的動物,這些精神病患者在重度折磨之下,進行科學家的各種腦實驗後,如同巴浦洛夫的狗一樣,當穿白色大褂或無菌服的人出現時,就會蜷縮在角落,模彷著倉鼠一樣的怪聲來討好施暴者。
但有一個怪人。
名為霍夫曼·蘭迪。
他甚至被冰錐手術攪碎過腦前額葉,但他仍然擁有著理智,像是怪物一般,可無論是高壓電流,或者是鋸子手術刀,都無法讓他展現絲毫痛苦。
在遭受到那些折磨與極致痛楚時,他稱之為……
感官的迷醉。
兩名獄警有些害怕,他們本來不負責這個區域,都是由一些貧困的外僱人員進行運送食物,但他們還是硬著頭皮,開啟了地下監獄的電燈開關。
在光芒湧現的瞬間。
那些滿是血跡齒痕爪痕的鐵柵欄內不約而同發出極致淒厲的癲狂嚎叫,那根本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聲音,而是被痛苦貫徹終生的野獸。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燈一開啟,如果是穿黑色制服攜帶警棍的人來這裡時,有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聽起來很矛盾,因為究極的暴力改變了他們的大腦構造,只有著最簡單的粗暴認知。
那就是鐵柵欄裡,是無痛的。
伴隨著成百上千瘋人的怪異嘶鳴,兩名獄警頭皮發麻,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但想到典獄長的吩咐,若是離開,就保不住這份工作了。
而在安克雷奇,獄警是一種較為體面的工作。
“不過是些被籠子關起來的白痴罷了,怕什麼?”
一名獄警給自己打著氣,邁著步子快速向前走去,儘量不去看兩邊的景象,但餘光仍然掃到。
都是些眼童擴張頭髮脫落的乾枯怪物。
他越來越怕,越走越快。
同行的獄警跟在他身後低著頭,半閉著眼睛只是跟著前面的人走。
光線越來越昏暗,地上的血汙越來越多,齒痕爪痕磨破鋼板構造越發凌亂,越來越多。
他更加恐懼,鼻息粗重,心跳加快。
轉過一個又一個陰暗的拐角,數不清的紅色應急燈。
實際上只走了兩三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