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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馨沒回答，反而問他：&ldo;他們私下裡是怎麼和你介紹我的?&rdo;

凌豐會意，淺淺一笑，雪白的牙齒整齊得像牙膏廣告裡的模特，&ldo;他們只告訴我，你是盛博文先生的女兒，英語說得不好，讓我當你的英語老師。&rdo;

&ldo;沒說別的?&rdo;

李惟肖就算了，佟馨很懷疑容穎也能守口如瓶。

&ldo;沒說。&rdo;凌豐嘴角微張，似乎對佟馨的疑問有點奇怪，問她：&ldo;你覺得他們會和我說什麼?&rdo;

&ldo;比如，為什麼我生在這樣的家庭，英語卻很菜?&rdo;佟馨一雙杏眼目光深邃。

真要是千金，哪怕沒有學習的天賦，從小到大經常出國，耳濡目染，英語口語怎麼著也練出來了。

凌豐靠近她一點，溫和地看著她，&ldo;我只關心你英語的程度究竟如何，因材施教制定你的學習計劃，至於其他的，不是我該操心的範圍。&rdo;

&ldo;那我能不能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rdo;佟馨很可愛地雙手托腮看著他。

&ldo;可以，不過要用英語。&rdo;

&ldo;英語我不行啦，連中國字我也只認識三千個。&rdo;

凌豐被她這個說法逗笑了，常用漢字不過千。

&ldo;沒關係，這裡沒有別人，你儘管說，多差都無所謂，我只是想聽一聽你的發音和語法。&rdo;凌豐鼓勵佟馨。

佟馨這才用英語磕磕巴巴介紹自己，對自己的身世沒有隱瞞，凌豐除了偶爾愣愣神，並沒有表現得很驚訝，佟馨從他的表情判斷，他對自己的身世多少是瞭解的，只是他這種淡定又有涵養的人，不輕易去管別人的閒事。

&ldo;我的官方名字叫盛雲箏，但是朋友們還是叫我佟馨，你也可以叫我佟馨。&rdo;

凌豐笑了笑，&ldo;既然我是官方請來的，那在人前還是叫你盛雲箏比較好，至於私下裡，如果你覺得叫你佟馨更順耳，那我就叫你佟馨。&rdo;

真是溫柔到無死角的好脾氣，佟馨更滿意了，開玩笑地問：&ldo;我以後遇到煩惱能和你傾訴嗎?&rdo;

&ldo;可以，不過要用英語。&rdo;凌豐的回答和之前一模一樣。佟馨點了點頭。

考察了佟馨的口語之後，凌豐又拿了一套卷子給她寫，把她錯誤的地方用紅筆標出來，打上分數，告訴她，她的英語基本上已經還給高中老師了。

&ldo;你的意思是，高二的學生學得都比我好?&rdo;

&ldo;對，而且還是一般程度的高二學生，學霸在高二四級都能過。&rdo;

&ldo;我以前英語不差的。&rdo;

&ldo;口語不經常練習很快就會生疏，語法也是，時間長會忘記，畢竟不是母語。&rdo;凌豐給了佟馨一本詞典，讓她沒事多背單詞。

&ldo;當年我考專八的時候，比這還厚的詞典倒背如流。&rdo;

&ldo;聽說你還得過韓素音翻譯獎，而且是所有得獎人裡最年輕的。&rdo;佟馨有意問起這件事。凌豐說：&ldo;你掌握的資料還挺全面。&rdo;

&ldo;當然，我要知道為什麼你這麼貴。&rdo;

&ldo;所以呢，物有所值嗎?&rdo;

凌豐笑起來有一種春天般的感染力，很吸引人，卻又不帶半點誘惑。佟馨也笑了，&ldo;這得多上幾節課才能知道。&rdo;

凌豐輕輕頷首。女孩狡黠的目光和談吐無不顯示著她的聰慧，用身世的秘密換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