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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壓著傷口,你們不想他死的話就給我壓著他的傷口!”老人穩穩地把著舵盤,頭也不回的喊著,快艇在湖上劃出一道白線。
牧狄和齊祥看著被鮮血殷紅了大半身子的南風,不知所措,莫言滿臉淚水的試圖壓著傷口,卻怎麼也止不住那洶湧而出的鮮血。吳剛臉色蒼白的推開莫言,撕開南風的衣服,又脫下自己的上衣揉成一團,死死的壓在傷口上。
牧狄和齊祥顫抖著身子不敢上前,甚至不敢看一眼,他們不願看見南風那蒼白的臉色,更害怕看見南風那渙散的眼神。
老人一把拉下操縱桿,快艇哼哼嗤嗤的挺了下來。
“滾蛋!”老人一把推開吳剛,抽出腰間的一柄獵刀,又從艙底雜物中翻出一瓶烈酒,傾倒在獵刀上,打火機那微小的火苗瞬間點燃了獵刀上的液體,藍色的火焰照亮了眾人無助而倉皇的臉龐。
老人甩了下獵刀,藍色火花瞬間被甩了個乾淨。他小心的揭開南風背上已經被鮮血沁的溼漉漉的衣服,掰開已經昏迷不醒的南風的嘴巴,塞進一個髒兮兮的手套,刀尖就在南風背上那炸開的傷口上剜著。
南風無意識的一陣低聲嗚咽,冷汗佈滿了他的額頭,一股紅的發黑的鮮血和一顆黃彤彤的彈頭,伴著獵刀的抽離,被擠出了傷口。
老人又從雜物堆裡翻出幾條幹魚,利索的剔除魚肉,將魚骨點燃,燒成灰研磨乾淨,撒在了傷口上,接著有用剛才的衣服緊緊壓著傷口,抬頭向吳剛看了一眼。
吳剛趕忙山前從老人手裡接過衣服,壓著傷口一動都不敢動。
“怎麼樣了?”牧狄和齊祥倉皇的圍了上去。
“命暫時保住了,不過子彈離脊柱很近,有沒有問題現在還不好說。”老人嘆了口氣。
牧狄和齊祥癱坐下來。
“不會的,不會的,這小子命那麼賤,老天看不上他,絕對不會收他的!”齊祥蹲在船艙抱著腦袋,淚水劃過臉龐。
牧狄坐在一邊沉默不語,心中的痛苦,讓他差點把頭髮都揪了下來。
莫言趴在南風的身上泣不成聲,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要上船,恨自己為什麼是個啞巴,想盡情的哭出聲都是不可能的。
漆黑的夜色下,快艇在湖面上一蕩蕩,水波輕響,一個肥碩的身軀,吃力的拉著船舷翻進了船艙。
楊不二躺在艙底大口的喘著粗氣,齊祥一看是他,頓時從艙底拽出一把魚槍,尖銳的槍頭,帶著三角倒鉤,散發著森冷寒光,抵在了楊不二那肥肉橫生的喉頭。
齊祥瞪著猩紅的眼睛,一拉槍栓,就要扣下扳機,牧狄衝上來,一手抓著槍筒,一手拇指插進了扳機之後的縫隙。
“別殺他,他是聰聰的父親!”
“南風還是我們的兄弟!”齊祥目光陰冷。
“我們不是殺人犯!”
齊祥努力幾次,始終扣不下扳機,最終被牧狄奪過了魚槍,鋒利的槍頭還是在楊不二的咽喉上劃出一道血痕。
齊祥再次呆坐在艙邊,牧狄則端著魚槍坐在了他對面,生怕他再有一絲異動。
“你們不殺人,那就將那小子也撈上來吧。”老人磕了磕煙鍋,指了指湖面,牧狄他們這時才發現接近快艇的湖面上還飄著一個人。
牧狄衝吳剛點了點頭,吳剛一個猛子紮下,將那人拖到了船上,眾人一看竟是滿臉血糊淋啦,昏迷不醒的小武。
現在這一船的乘客真夠怪異的。
“走不走?去哪?”老人回頭問道。
“走!公海!”牧狄看看眾人,咬咬牙,說道。
“人多,加錢!”
“要多少給你多少!”
老人樂呵呵的推上操縱桿,快艇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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