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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她是真想殺我來著，我不讓她戳我幾劍，她能放過我麼？&rdo;再者說，吳秦又怎麼會對她動手呢。

虛舟子搖頭，對面前的這位弟子的執念感到由衷的無可奈何，從袖裡掏出一小瓶藥罐放在矮桌上，嘆道：&ldo;這是給你用來治蛇毒的藥，每晚睡前一粒即可，反正我是勸過你了，你不聽那是你的事。&rdo;

吳秦接過藥瓶，仔細觀摩了會兒，問他師父道：&ldo;這藥看樣子不是咱們清霞觀的吧。&rdo;

&ldo;小龍王特地去了趟崑崙墟瑤池，替你尋來的解藥。&rdo;吳秦抓住藥瓶的手一頓，看向對面的師父，見他又繼續道，&ldo;回來後他那白玉帶便不見了蹤影，怕是落在那兒了。&rdo;

禪房的門&ldo;怦&rdo;地一聲開啟，原本扒在門外頭偷聽的敖棠也跟著倒在吳秦腳下。

他那一身鬆鬆垮垮的大紅袍照舊罩在身上，還很懂事地用爪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屑，這才笑嘻嘻地看向吳秦。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吳秦沒辦法去具體形容那樣的感覺，他只是照舊覺得奇怪，奇怪到令他莫名地有點哭笑不得。

師父臨走一巴掌拍在吳秦肩上那是別有意味，而此刻禪房內又剩下敖棠和自己，像無數過往清冷的日子一般，吳秦的生命裡留不住任何一位過客，他只途經過他們的世界，最後落得個孑然一身形單影隻。

一直都是如此。

望著敖棠腰間空落落一處，吳秦總是覺得小龍若是沒了白玉帶，神氣便驟減幾分，也不像是往日那般活潑生動了。

他轉動著手裡的藥瓶，輕飄飄拿眼看向敖棠，道：&ldo;這幾日道觀裡的飯菜還合胃口麼？&rdo;

&ldo;還湊合吧，不是小蔥拌豆腐就是豆腐拌小蔥的……&rdo;敖棠啞然，先是看了看吳秦手裡的藥瓶，又悄咪咪觀察了下他的臉色，緊接著拉長音調極為不好意思地哼唧著，&ldo;恩公……&rdo;

吳秦手中的扇子很快便飛了出去，敖棠忙護著腦袋拔腳就開始朝外頭逃，一邊逃還一邊聽見後頭吳秦在罵著：&ldo;好小子，還學會撒謊了是吧！&rdo;

&ldo;恩公，恩公您聽我解釋啊……&rdo;

&ldo;解釋你個頭！&rdo;敖棠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吳秦的魔爪，很快他就被揪了回來。

&ldo;那瑤池裡的漂亮姐姐說這解藥天上地下就剩一瓶了，她原先捨不得送給我，是我好說歹說才用白玉帶給換來的。&rdo;

&ldo;還漂亮姐姐？&rdo;吳秦一手拎著敖棠，一路往回走，問道，&ldo;我看你是色迷心竅了吧，西王母那兒可是一群口舌伶俐會來事兒的仙子，再退一萬步講，我這蛇毒哪裡用得著甚麼天上地下單剩一瓶的藥來解？&rdo;

敖棠眯眼將吳秦呆呆看著。

&ldo;肯定喝酒了吧。&rdo;吳秦一根手指頭直戳敖棠腦門。

&ldo;沒有……&rdo;敖棠的辯解在吳秦跟前顯得異常脆弱無助，&ldo;就喝了一丟丟。&rdo;

然而，吳秦拎著敖棠的手並未鬆開。

&ldo;好吧，是喝了幾杯，可那條白玉帶是小王我親口答應給了她們的，那就是她們的東西了，是和我再無半分關係的。&rdo;敖棠的爪子這麼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名，企圖讓吳秦明白他是心甘情願用腰帶去換解藥的。

畢竟，用一件身外之物去換來他的平安，再值不過了。

☆、第二十三回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