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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哪裡不行?你是前爪子不行還是後爪子不行?別忘了你們海龍可是名門望族,就沖你這一身的肉,送過去給蛇妖補補腎也是好的啊。&rdo;吳秦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打在敖棠身上,繼續道,&ldo;再說了,龍筋龍皮扒下來一可作武器,二可當傢俱,就連你身上的龍鱗,也是閃閃發光不比夜明珠差,你說對嗎?&rdo;
聽吳秦這麼一說,敖棠癟下嘴,眸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哭喪道:&ldo;恩公,你真捨得就這麼把我送給妖怪麼……&rdo;
吳秦後退幾步,上下打量起敖棠,回他道:&ldo;捨得,怎麼不捨得,一條龍換一條命,我覺得很值。&rdo;
敖棠見這陣勢不對頭,吳秦自始自終都是一副想要賣了自己的口氣,可自己愣是找不著臺階給自己下,索性一咬牙一跺腳‐‐怕甚麼,幾萬年前比這更出格的事兒他也幹過呢。
於是他伸出兩爪死死拽住吳秦的衣角,&ldo;噗通&rdo;一聲給他跪下,哭喊道:&ldo;恩公吶,我求求您了,別把我送給妖精行麼,我保證以後幹甚麼事都聽您的,您要我往東,我絕不向西,您要我攆狗,我絕不攆雞!&rdo;
吳秦心裡是樂開了花,不過面上還是那副冷清模樣,道了句:&ldo;真的?&rdo;
&ldo;這還有假?恩公,只要您樂意,就我這樣的。&rdo;
&ldo;就你哪樣的?&rdo;吳秦忽然覺得這場揶揄的風向開始調轉,似乎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內。
&ldo;我這樣的,以身相許啊!&rdo;說話間敖棠不禁又朝吳秦挪幾步,誰料到吳秦聽完這句差點一個趔趄栽地上,面兒上沒繃住,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ldo;還是算了吧,小龍王,你趕緊起來,這禮我吳秦受不起,但你前面說的那些話我可是聽見了,日後你便是要按我說的去做,不然……&rdo;吳秦頓了頓,看見敖棠那急促不安的樣子,扮作兇狠像道,&ldo;我就隨便找個妖精洞把你給扔那兒。&rdo;
扯住吳秦衣角的爪子無力鬆開,在短暫而又迅速的打心裡咒完吳秦祖宗上下十八代之後,敖棠百忍成鋼,終於還是答應道:&ldo;好,就按你說的辦。&rdo;
他起身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隻濕潮的爪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聽見吳秦說道:&ldo;來,上回在孤江裡的那條金鯉先變個給我看看。&rdo;
&ldo;你要看那個作甚麼?&rdo;敖棠這麼一尋思,敢情吳秦這小子是把他當馬戲團耍了。
&ldo;要你變你就變,哪裡那麼多廢話。&rdo;
舉高高的扇子在上,敖棠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好這會兒發作,抿嘴良久,終於是原地轉了一圈,一條撲騰尾巴的金鯉便出現在吳秦腳下。
吳秦頗為滿意地點點頭,捏了個訣,將地上壘疊的石塊一變,變成了一隻竹魚簍,將金鯉放進魚簍中,自己又搖身變做一位青春正年華的船家女,一手挎魚簍,一手拿帕子拭淚,是淒悽慘慘慼慼地走在尤府高牆之下。
不知是這位船家女的哭聲過於楚楚可憐,還是裡頭尤府的下人們覺得擾民,總之那朱漆大門開啟,裡頭出來位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手舉燈籠將蹲地上哭的船家女仔細辨認,問道:&ldo;姑娘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家?&rdo;
船家女見他問起,哭得更是難過,那眼淚珠兒不停地往下落,好一會兒才上氣不接下氣道:&ldo;今兒的魚還剩這麼一條沒賣出去,不敢回家,恐被家裡頭綁樹上用柳條兒抽。爺爺,您要是好心,可否將我這竹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