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2 頁)
「清竹,車借我一用。」傅生依然握著須瓷手腕,他推開包廂門,沒在意裡面一臉八卦的眾人。
「你喝了這麼多酒,還是別開車了。」葉清竹眸色微動,沒問發生了什麼,「我給你叫個車。」
十五分鐘後,傅生帶著須瓷來到最近的一家社群醫院。
「怎麼搞成這樣?」醫生皺眉,「菸頭燙的?」
須瓷低著頭沒說話,傅生嗯了一聲。
醫生嘆了口氣,他工作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情況沒看過?
「年輕人啊,要好好愛護自己,煙疤難消,手掌心磕磕巴巴地好看嗎?」
等醫生上完藥包紮好,傅生才冷聲道:「須瓷你可以啊,拿手當菸灰缸是吧?」
「……」須瓷怔怔地坐在那裡,也不說話。
「說話。」傅生捏起他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
須瓷不是什麼好學生,高中時打架鬥毆沒少幹,但卻從來不抽菸。
須瓷猛得顫了一下身體,他避開傅生的視線,聲線發抖:「我平時不抽的……」
傅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接過醫生給開的藥就往外走。
到了門口也不見身後的人跟上來,傅生回頭:「不走是準備在這過夜?」
須瓷遲疑跟上,傅生隨手攔了輛車:「地址?」
須瓷愣了愣:「……」
傅生:「你現在住哪?」
「酒店……」須瓷終於開口,「我住劇組的酒店。」
酒店離這裡不遠,約莫二十分鐘的路程,計程車停下後,傅生道:「下車。」
「……你不下嗎?」
「……」傅生定定地看著須瓷,半晌後答非所問道:「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別輕易和我說分手,我從不把它當作氣話。」
「我給過你機會的須瓷。」傅生輕嘆著,「我回來找過你,可你搬走了,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我找不到一個可以聯絡上你的人。」
須瓷驀然紅了眼眶,他顫著聲音問:「你收到郵件後,就回來了嗎?」
傅生沒說話,可須瓷已然知道了答案,這一剎那他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又沒能說出口。
「你任性妄為,囂張跋扈……這些我都可以包容,我可以慣著你,可你不該在分手這件事上任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須瓷……沒有回頭路了。」
一片長久的寂靜後:「那你今晚……為什麼要親我?」
須瓷沒有聽到答案,計程車呼嘯著離開。
他獨自拎著藥物站在酒店門口,感受夏夜的燥熱與涼風。
既然不想要複合……又為什麼要親他呢?
當真只是失誤數錯,還是酒喝多後的一時興起?
須瓷不知道答案,也不再需要答案。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追人只是跟人身後當跟班的小傻子,想要的東西,得自己爭取握住才好。
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哪怕玉石俱焚,也絕不許他人窺伺……
須瓷擦乾眼角的淚,面無表情地將藥物扔進了垃圾桶。
眼淚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這些已經快要逼瘋他了。
不,他早就被逼瘋了。
酒店房間很小,作為一個戲份不多,卻幾乎要全程跟組的小配角,陸成還是給他定了一個小單間。
屋裡什麼都沒有,簡單的一個小行李箱,裝著須瓷所有的衣服。
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須瓷將它從口袋裡掏出來,是很廉價的一個手機型號。
觸屏看起來有些不靈了,須瓷滑動了好幾下才點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