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就像很多人安慰抑鬱症的朋友,「多聽聽音樂多出來走走就好了」、「我們一直都在」、「都會好的」……
可真正當別人長時間地把負面痛苦分攤給他們,又真正能承受幾時呢?
須瓷很理智地想,如果不能在情感上留下對方,那就禁錮住對方的腳步也不錯。
人和心若不能兼顧,他總要一個。
心口又開始悶疼了,思緒又飄散到醉酒的傅生身上。
他剛剛沒來得及幫他脫鞋外衣,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難受……得快點回去。
須瓷關上車門,餘光瞥見一個身影,有點熟悉。
對方問:「這是你的車?」
須瓷並沒有準備回答,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一聲輕笑,像是有些意外:「小傢伙不記得我了?看來我的名片應該被棄於角落了。」
「……」須瓷想起來了,最近給他遞過名片的只有一個。
「那我再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呈安。」林呈安走到須瓷面前,抽出來一張名片,「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我很喜歡樂於助人——」
他帶著星點蠱惑地說:「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須瓷沒迴避他的視線,他冷冷看著林呈安笑面盈盈的面孔,頓了半晌接過名片。
林呈安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擴大,就見須瓷抬手,當著他的面撕毀了名片,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
林呈安興味盎然地望著小傢伙的背影,很久沒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人了,上一個還是……
林呈安朝著須瓷相反的方向離開,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倒也不必強求。
沒有資本拒絕他的人,遲早有一天會心甘情願地求到他面前,伏在他腳下。
須瓷先把藥放回自己的房間,傅生的房卡被他帶出來了,進去很容易。
他屏住呼吸、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傅生睡得不太/安穩,眉頭微蹙。
須瓷沒忍住抬手撫平了他的眉頭,不一會兒卻又蹙了起來。
他在煩惱什麼呢?
是煩劇組開拍的事,還是想到了母親?
又或是在煩自己,或許傅生並不想被他這麼一個人纏著,這不僅會讓他花費更多心思,也對他名聲不好聽……
黑夜裡,腦子裡那些混亂陰暗的思想在土裡生根發芽,逐漸長成參天大樹,每一片綠葉都在想怎麼留下眼前的人——
怎麼在他想要逃離後,狠狠地懲罰他。
可傅生一個翻身就讓須瓷驚醒了,剛剛茂盛的參天大樹瞬間枯萎,又或是隱藏起來,不敢浮出表面。
他站起身,費力地幫傅生脫掉了外套。
猶豫幾秒後,他慢慢扯下褲子拉鏈,幫他把外褲脫了下來。
這過程有些艱難,須瓷體力並不好,他也很久沒有正常活動過了,而傅生畢竟還是一個一米八幾一百多斤的大男人。
須瓷比劃了下,他們分開那一年,傅生體檢身高是一米八四,不知道現在長了沒有。
反正他是長了一厘米,顯得自己更瘦了。
全程須瓷都沒開燈,怕驚醒夢中的人。
只借著細碎的星光描摹著傅生的五官輪廓,像是被蠱惑似的親了親傅生的唇角。
然後他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一點ruan舌,又飛快收回。
他捂住漏跳幾拍的心臟,有些期翼的想,如果傅生能在清醒時主動吻吻他多好。
須瓷聞了聞身上,酒味不重,他沒喝多少,傅生這會兒也翻了個身,側睡著,剛好面朝他。
他屏住呼吸等待了幾分鐘,確定傅生沒醒後,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鑽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