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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
須瓷猛得睜眼,手上力道放鬆下來,一片反光的物品順勢掉落。
須瓷安靜地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傅生,指尖微顫。
傅生和他對視良久,須瓷看起來哭過,但臉上沒有淚痕,只是眼眶紅腫著,睫毛濕漉地黏在一起。
「跟我去道個歉。」
「……」須瓷心裡一顫,兀自垂眸。
他說了句與道歉毫不相干的話:「他喜歡你。」
「……」傅生沉默半晌,捏了捏眉心輕嘆:「崽兒……別讓我們重蹈覆轍。」
須瓷猛得抬頭,麻木的心臟像是被針刺了一下,很疼。
以前傅生很少這麼叫他,崽兒是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稱呼,大多數時候,都是傅生逗他玩兒或是在床上的時候,會用狎暱的語氣喚他「崽兒」。
每每這時候,他就會臉紅心跳,在做親密事的時候也會變得更緊張羞臊,無論聽多少遍都是這樣。
但傅生從未在說正經事時這麼叫他,特別是生氣的時候,從來只會直呼他的大名。
這一次,明明是親密的暱稱,卻不僅沒讓須瓷感到愉悅,甚至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惶恐。
他不怕傅生生氣,可他怕傅生用這種帶著疲憊的語氣跟他說話……就像是傅生出國之前的那段時間一樣。
「……我去。」須瓷聽見自己這麼說,手偷偷往褲子上擦掉了血跡。
醫院病房裡,駱其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前來道歉的須瓷,嗤笑一聲:「不是要道歉嗎?不說話道什麼歉?」
傅生皺了皺眉頭,沒說什麼。
葉清竹也跟著來了,她剛到門口,見門裡這氛圍正準備開口,就聽見須瓷垂眸輕聲道——
須瓷:「對不起。」
駱其風呵了一聲:「大聲點,沒吃飯嗎?我聽不見。」
須瓷碾了碾指尖,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駱其風依然不滿意:「道歉都不看我?你誠心嗎?」
須瓷咬了咬唇肉,剛抬頭就被身旁的傅生給握住肩:「駱老師想要什麼賠償不防直說。」
駱其風眯了眯雙眼:「道歉要有點誠意吧?我要求不高,這段時間讓他給我當助理就行,端端茶倒到水,晚上再給我洗洗腳——」
「一直到我手恢復為止。」
葉清竹聞言有點想笑,她側眸去望傅生,果然下一秒,傅生的臉色就冷了下來:「不行。」
須瓷握拳的手驟然鬆懈,駱其風嚷嚷道:「不是吧,你手下的人這麼不聽話,你還護著?」
駱其風不認識須瓷,還以為他是傅生劇組的人。
「我家小孩做錯了事,我替他跟你道聲歉,很抱歉,他被我慣壞了。」
傅生冷淡道:「助理這種活他做不來,小孩嬌生慣養得很,要再給你惹出什麼不是也不好,我回去會好好教育他,至於賠償,駱老師儘管說。」
駱其風有些錯愕,被傅生這句「我家小孩」驚到了。
但傅生名聲在外,沒聽說過身邊養了什麼小情人……是弟弟?
「醫生說我這手得休息兩周。」駱其風笑得曖昧,「既然傅導怕家裡小孩做事不利索,不如傅老師親自來?我要求不高,每天給我送送早晚飯就行。」
須瓷拳頭瞬間握緊,他冷冷地望著駱其風。
駱其風對上他的視線,皺了皺眉頭,剛那一瞬間,須瓷就像是個護食的狼崽,誰跟他搶食,下一秒就會被利爪撕開。
「傅導,你家小孩兒好像不太樂意,你覺得呢?」
「駱老師不用提這些天馬行空的要求,既然你想不出想要的賠償,那就由我來決定吧。」
傅生淡道,從葉清竹手裡接過一紙合同